“方寒,砍他腳,”紅衣少女身後的一個青年男子大叫道。
紅衣少女就是方寒,剛才說話的是她堂哥方淩風。
此時方寒已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她嫌馬上對陣不方便,難以發揮她的優勢。
方寒並不理會方淩風的瞎叫嚷,知道他肚裏就那點貨,如按他的建議進攻,腦袋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按照自己的節奏向楊貝不斷地發起進攻。
刀刀淩厲,呼呼生風,每一招都是往楊貝的命門砍去,隻要中刀,不死也得廢了。
沒有武器,楊貝能夠撐這麼久已是非常不易,因為對方的進攻實在太過刁鑽凶猛,而且毫無破綻可尋。
那麼楊貝的佩劍去哪了呢?
原來是剛才捉泥鰍的時候把佩劍取了下來,放在土坎上忘了拿了。
當然,雖然剛才他過來的時候因為匆忙而忘了拿,但細心的歐陽怡卻並沒有忘記。
這時,隻見歐陽怡猛然起跳,雙腳觸地向上躥出二丈餘高,瞬間掠過眾人頭頂,穩穩的站在了楊貝身邊,急聲道:“貝哥哥,你的劍,”說話的同時,已把楊貝的短劍遞給了他。
楊貝接過短劍,精神立刻為之一振,大呼一聲撥開方寒從下盤襲來的鬼手刀,刀劍相觸,火星四濺,
震得雙方各自連退數步,都暗暗誇讚對方實力強悍,凶猛淩厲,非常人能比。
但誰也不讓,一心要把對方打趴下,讓其心服口服,甚至取其性命。
雙方調整好氣息,然後不斷地繞著圈子,伺機進攻。
“嗨,”隻見方寒一聲大叫,眼露凶光,惡狠狠地揮舞鬼手猛然砍向楊貝腰間,速度快到讓人不敢想象。
可以斷定,她這一刀也是用盡了畢生的力量和與眾不同的獨門刀法,想畢其功於一役,一刀結果了楊貝,凶辣歹毒之極。
天哪!歐陽怡見了不由得驚恐出聲,心想貝哥哥這次性命堪憂了,她本想撲身相救,但無奈根本脫不開身,自己早已被方淩風一眾人死死纏住。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叮當”一聲脆響,一枚棗兒大小的鋼珠打在了方寒的鬼手刀上,鬼手立刻改變方向向地麵沉去,若不是方寒功力卓絕,手上鬼手恐怕早已飛了出去。但縱使如此,她還是被震得虎口發麻,隱隱作痛,連退三、四步才穩住身形,不至於趔趄倒地。
眾人皆大為詫異,抬頭一看,原來是歐陽劍及時趕到,關鍵時刻施放了鋼珠救了楊貝一命,鋼珠的力量是如此強大,連不可一世的方寒都受到了震憾。
其實歐陽劍除了有自創的劍法,也使得一手施放鋼珠的好絕技,但他一直認為這東西是暗器,用它傷人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俠士應該有的行為,所以他從不教授予徒弟,自己也絕少使用,隻是在關鍵時刻偶爾用用。
“爹,你們怎麼來了?”歐陽怡丟下被嚇得呆若木雞的方淩風一眾人,向歐陽劍跑了過去。
一旁的胡賓趕緊說道:“我們是聽莊裏人說的,當時師父正在院裏指導我們,有幾個莊裏的人跑進院來告訴我們,說這兒有一夥人正在圍攻你們,然後我們就立刻趕了過來。”
“楊兄,你沒事吧?”餘一笑著向走上前來的楊貝問道。
楊貝笑道:“我沒事,幸虧師父及時出手,要不現在掛了也難說。”
“那倒不至於,以貝兒你的身手,保命是沒問題的,但受點小傷是有可能的,”歐陽劍淡笑道。
“師父,我去那邊把被劫持的那個小孩帶過來問問,看是什麼原因?”楊貝忽然想起了那個還在土坎後麵躲著的少年來。
歐陽劍點點頭:“嗯,你去吧。”
一會,那少年就被楊貝牽著手帶了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啊?多大了?”楊貝俯下身去笑問道。
少年怯生生地看著楊貝:“我叫馬波,今年十二歲了,住在麻石莊。”
“你住在麻石莊?叫馬波?”楊貝一臉驚奇,他忽然覺得這會不會是馬威的兒子,那天他在馬威家的時候,他們姐弟剛好不在,去外婆家玩了。
“是啊,怎麼了嘛?”少年看著楊貝驚詫的眼神好奇地問道。
“那我問你,你爸爸是不是叫馬威?”
“是啊,叔叔你怎麼知道我爸爸叫馬威?”
“嗯,“楊貝笑道:“叔叔認識你爸爸,還在你家住過一晚上,你媽媽姓餘,人家都喜歡叫她餘大嫂,對嗎?”
“對啊,對啊,你是不是楊叔叔呀?”
“咦,你怎麼知道我姓楊了?”
“嗨,從外婆家回來後我爸和我說的,還說你在酒館裏把黑崽打服了,現在那兒比平時安靜多了,要不以前他們經常在莊裏搗亂,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