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田莊,叫萬坤,老婆叫程倩。”店老板說完,又寫了一封薦書給張靜,讓她自己拿著薦書去找萬坤學習書法。
張靜點頭,感激道:“多謝多謝,走了啊。”
謝過字畫店老板,張靜便帶著方寒和兩個隨從去了迎賓樓。
因為無意中便得到了最重要的線索,張靜此時的心情非常輕鬆愉快,雖然現在她還無法佐證這條線索的真偽,但她認為字畫店老板說的這個人就是她們要找的凶手。
於是她準備在迎賓樓好好的解解饞,滿足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盡管家裏的飯菜也是非常的豐盛,但她總覺得口味和迎賓樓相比相差太遠。
進了大堂,店小二立刻迎了上來:“小姐,你們的酒菜都準備好了,是現在上菜嗎?”
“對,現在上菜,我們馬上過來。”張靜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眉飛色舞地說。
“好的。”店小二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哎哎,回來回來。”店小二才走,張靜趕忙又叫住了他。
聽到張靜叫自己,店小二立刻停住了腳,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張靜:“小姐,還有事嗎?”
張靜招招手,笑道:“過來過來。”
店小二走上前來,張靜隨手從兜裏掏出一錢紋銀給了他:“拿去拿去。”
接過張靜遞來的賞銀,店小二臉上頓時笑意盈盈,不住點頭道:“多謝小姐的賞錢,多謝了。”
“不用不用,去幹活吧。”張靜連連擺手。
店小二再次謝過張靜,便去到小包間裏準備酒菜去了。
張靜讓兩個隨從就地等候,自己便帶著方寒和岑兒在酒樓的裏裏外外轉悠去了。
方寒上次跟張顯貴來到酒樓勘查命案現場,由於時間倉促,並沒有仔細觀瞻酒樓。
今天在方寒的引導下,她才得以真實的看到了酒樓豪華的陳設和裝修,古色古香,金碧輝煌,令她大飽眼福,讚歎不已。
岑兒和方寒說:“寒姐,人要是一輩子都能住在這樣豪華的房子裏該有多好?”
“張小姐不就是可以這樣嗎?”方寒瞥一眼岑兒,悻悻然道。
岑兒側臉望著張靜,笑笑:“張小姐真幸福,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到大,生活優渥,我等人是隻有豔羨的份啊。”眼神裏充滿了羨慕之情。
聽了岑兒這話,張靜並沒有顯現出得意的神態,眼眸裏反而多了一絲憂鬱,她微微一笑,淡然道:“其實幸福隻是一種感覺,隻要基本生活得到滿足,普通人也可以很幸福。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幸福。”
她不知道,她的話能不能讓岑兒得到些許寬慰,抑或釋然。
每個人總要放下一些東西,才能得到一些東西,並不是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擁有。
她今天所擁有的一切,也是失去了很多才得到的。譬如安寧,自由和被束縛的感情,等等。
岑兒點點頭,臉上有一種莫名的惆悵。
其實他並沒有聽懂張靜說的話,點頭隻是一種禮貌的反應而已。
“小姐,酒菜都準備好了,快去吃吧。”店小二跑了過來,滿臉堆笑。
“好好,我們馬上過去,你去忙吧。”張靜說完,便招呼了大家往包間裏走去。
吃完飯後,已是晌午過後。
陽光不燥,秋風微涼,一切剛好。
一行幾人上了等在門外的馬車,車輪滾動,向張府馳去。
馬車離開酒樓三四裏地以後,在經過一個叫天坑的地方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由於這個地方兩邊都是小山坡,原本還算寬敞的道路到了這兒便變得窄了起來,當馬車行駛到這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隻聽得馬兒一聲引頸長嘶,前蹄高揚,幾乎就要直立起來,差點將馬車掀翻在地。
“有情況。”張靜和方寒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