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著歐陽怡,撇了撇嘴,嘟囔道:“原來是個公子哥呀,我還真以為是個貨郎哥呢,難怪看氣質就不一樣。”
說罷,便扭著細細的腰肢,故作姿態的走開了,也沒有再去貨郎擔前買東西了。
餘一打趣道:“楊貝兄桃花運旺盛,到哪都被美女子盯上。”
楊貝看一眼歐陽怡,自我調侃道:“誰願意被這種人盯上啊,誰被她們盯上了,那要是倒八輩子大黴的,一看就是勾欄女子。”
餘一聞言,趕緊接上楊貝的話頭,道:“你說的也對。這種勾欄女子,就是專門去騙一些,長得俊俏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去那種風月場所做事,供人玩樂。”
歐陽怡聽了,羞紅著臉,嬌笑道:“你們倆別說這些了好不好?現在人少,趕快行動去吧。”
楊貝收了笑容,向著餘一正色道:“餘兄,走了。”
說罷便向歐陽怡告辭,快速向預定目標奔去,而餘一則緊緊跟隨在後。
歐陽怡目送著兩人離去後,便回到貨郎擔前,和胡賓一起警惕的注視著周邊的風吹草動。
幾個騰跳,眨眼間,楊貝和餘一便來到了院牆的另一端,這裏比較偏僻,幾乎沒有行人。
噌噌噌,三下兩下,兩人便上了院牆對麵的一棵大樹。
這是一棵高大的樹木,因為樹葉已經完全掉落,不便於隱蔽,楊貝便開始在樹上四處搜尋起藏身之地來。
他抬頭往上麵看去,映入眼簾的除了一些粗大的枝椏和一碰就嘎嘣作響的枯枝,似乎找不出隱匿之處。
這時,貓腰伏在楊貝旁邊一根枝椏上的餘一,指著旁邊一棵大樹,悄聲說:“楊貝兄,那棵樹可以隱匿。”
楊貝循著餘一手指的方向看去,旁邊的大樹在樹幹與枝椏的分叉處,有一個大大的樹洞。
因為樹幹巨大,中間的樹洞也很大,足可容納他們兩人同時藏身進去。
於是楊貝趕緊向餘一說道:“餘兄,走,去那棵樹上。”
於是兩人趕忙呲溜一下的滑了下來,向那棵大樹奔去。
兩人身形一頓,攀住樹幹,迅疾便上到了樹幹頂部,然後一前一後的滑進樹洞內。調整好身子,便開始仔細的觀察起張府裏麵的情況來。
他們看了一會,除了看到幾個巡查的張府嘍囉,其他的人一個也沒有看到。
餘一壓低著聲音和楊貝說:“楊貝兄,我們選的這個位置對不對呀?是不是方寒的住所?”
楊貝回道:“應該是吧。”
然後伸手指著院內的幾排房子說道:“你看,這裏是張府後院,這裏的房子,應該都是張顯貴的手下的住所,方寒也應該就在這裏。別焦急,先看看再說。”
餘一使勁點了點頭,雙眼緊盯著院內,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便會有重要情況從眼前溜走似的。
此時,在張府大堂內,張顯貴正在召開一個緊急洽談會。
張顯貴正襟危坐在桌子中央,看向眾人說道:“據鴻運當鋪老板傳來的消息說,那天下午阿春就是去的他的當鋪。當時阿春來的時候,他剛巧不在鋪子裏,在家裏。阿春進來以後,便拿出鐲子叫珠寶師鑒定。”
“珠寶師開始以為是件普通鐲子,也沒放在心上,便隨便看了看,然後和阿春說:你這件鐲子是要賣還是當?阿春想了想,便道:賣多少錢?當又多少錢?珠寶師告訴他,賣就一兩銀子,如果是當的話,那就更少了,還不到一兩銀子。”
說到這兒,張顯貴頓了頓,譏笑道:“嗬,我也是服了這個珠寶師了,我這價值連城的寶貝,在他眼裏竟然一文不值,什麼人哪。”
一眾人默默的聽著,除了方丈罵了一句:“這珠寶師不識貨,是有眼無珠。”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言語。
方丈在昨天下午就已離開田莊,返回了張府。
而方淩風也在那天晚上,趁方丈他們熟睡的時候,用迷香迷暈了方丈一眾人,然後帶著萬坤和程倩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