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嘍囉將駱老板押至牢門前,隨即便轉過身去,走到站立在不遠處的阿七跟前。
阿七嗬嗬一笑,從兜裏掏出來幾個銅板子,分給了兩人:“兩位兄弟,拿著了,去買酒喝。”
兩人忙點頭哈腰的笑道:“謝七哥。”
話落,阿七伸手在兩人肩上拍了拍,嗬嗬笑著說:“跟著七哥好好幹,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兩人連連點頭,恭維道:“那是那是,七哥是好兄弟。”
阿七點點頭,咧嘴笑笑:“看著點,我去上個茅廁,很快過來。”
兩人點頭:“好嘞好嘞。”
阿七轉身,快步向前麵牆角處的茅廁走去。
武老板向站在牢門前的駱老板淡定的說:“駱老板,你怎麼進來了?”
駱老板不語,他眼睛警惕的向兩旁瞄了瞄,見兩個嘍囉沒在跟前,才歎一口氣,悄聲道:“唉,前段時間張家發生的藏寶大劫案,你知道不?”
“略知一二,我家武藝過來探監的時候偷偷跟我說了,怎麼了?”武老板疑惑的看著駱老板。
駱老板輕輕搖頭:“唉,我這人也真是晦氣。你知道的,我是開典當行的~”
說到這裏,駱老板頓了頓,清清嗓子正欲接著往下說,武老板卻已急不可耐,見他停頓了下來,趕忙問道:“怎麼了?接著說接著說。”
駱老板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疾不徐的說道:“張顯貴在這次大劫案中,有一件價值連城的瑪瑙鐲子,落到了方淩風的同夥阿春手上。”
武老板一聽到方淩風和阿春的名字,神色立刻大變,他怒容滿麵的插話道:“我就是被這倆個千刀萬剮的給坑了,那個阿春,不光是方淩風的同夥,還是他的姘婦。”
“你的事,我也聽說了,你也是個不幸的人哪。”駱老板苦笑道。
武老板擺擺手,滿麵愁容的說:“唉,都過去了,舊事不提,舊事不提。”
駱老板知道說到了他的痛點,無奈的笑了笑:“不提不提。”
話落,武老板忙道:“你繼續你繼續。”
駱老板定了定神,接著說:“我不認識阿春。那天晚上,她一個人走進了我的典當行,當時剛好我回家了,不在店裏。”
駱老板看了看武老板,特別強調了一句,他不在店裏。然後繼續說道:“她進店後,拿出一個鐲子讓珠寶師鑒定,珠寶師鑒定了以後,吃不定,便叫學徒把我叫了過去。當我到了店裏以後,珠寶師告訴我,阿春已經走了,還給了他五十兩銀子。”
說到這裏,駱老板話鋒一轉,問武老板道:“你說這個事情,對我來說是不是很正常?我沒有做錯什麼吧。”
武老板連連點頭:“正常正常,你沒有錯。”說罷,他又關切的問道:“那後來呢?”
“第二天,我就主動去拜訪了張顯貴,把這個事告訴了他。他聽完後挺高興的,還說我夠義氣,及時把這麼重要的情況告訴了他。”駱老板搖搖頭,歎氣道:“唉,誰知道沒過幾天,他竟然把我捉進來了,還懷疑我知道鐲子的下落,真是夠晦氣的。”
話落,駱老板神色大變,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見此,武老板忙安慰道:“駱老板,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俗話說,濁者自濁,清者自清。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你又沒做虧心事,不用怕。”
說到這裏,武老板覺得自己的話還不夠安慰駱老板,又道:“駱老板,我快要出去了。等我出去後,我找人幫你斡旋。”
聞言,駱老板立刻眼放異彩,驚喜道:“當真?”
“那當然,都是兄弟,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呀。”武老板一臉真誠,平靜的說。
話音剛落,駱老板忙拱手道:“那我駱某就先謝謝你了,以後有機會,一起喝酒。”
武老板張張嘴,正要說話,阿七已走上前來:“武老板,你們已經說了很久了,有什麼話,下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