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衝到大門外站定,指著一頭兒模樣的青年苛斥道:“大膽野種,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竟敢來此無理取鬧。”
頭兒模樣的青年和他的同伴都沒有騎馬,而是租了馬車過來的。他們手持刀棍等各式兵器,個個眼露凶光,剽悍異常。
聞言,青年臉上神色立變,繃著臉回罵:“禿和尚,誰無理取鬧了?你倒是說個明白來。”
方丈聞聽此言,氣極,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我不殺無名小卒,報上你的姓名來,讓你死個明白。”
對方哈哈大笑,俄傾,冷然道:“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今日你們放了駱老板,那話還好說,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定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聞言,張靜心理琢磨著,剛才還在討論晚上加強對駱江的警戒,沒想到他豢養的走卒卻這麼快就來救人了,還真夠忠心耿耿的。
她正這般尋思著,卻忽聽得方丈如雷般大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吃我一棍。”
話音未落,方丈隨即一記猛棍淩空砸向青年腦門。
青年使一對鐵箸,鐵箸長二尺有餘,每根鐵箸直徑約四公分,重量看起來也是不輕。
青年側身躲過,虎步疾速外移,一根鐵箸子急戳方丈後背,另一根則橫掃其後腦勺。
而方丈由於剛才出手過猛,一棍放空,沒有劈中對方,竟然腳步不穩,向前踉蹌,身形微微前傾。
此時忽然感覺後背一陣涼風,知是青年襲來,倘若再回轉身子應對,已然不及。
情急之下,身子猛然順勢倒地,然後往旁邊一個翻滾,再一個鷂子翻身,持棍站穩了向那青年冷笑道:“小野種,還有什麼陰招,統統使出來吧。”
青年姓甚名誰無從考證,隻有一綽號叫玉麵鐵箸。因長相俊朗,麵容白皙,擅使鐵箸而得此雅名。
聞言,玉麵鐵箸嗤笑出聲:“和尚,我看你死到臨頭了卻還如此狂傲,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話落,方丈已被氣得七竅生煙,怒火中燒。
隻見他瞪著大小如銅鈴般的眼睛,狂呼道:“何方野種,去死吧。”
隨即身形驟起,在空中連翻兩圈,然後趁身體墜落之時,揮棍向玉麵鐵箸橫掃過去。
這是方丈的一記殺手鐧,隻有在欲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情況下才會使用。
他現在已對玉麵鐵箸恨之入骨,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其斬殺於鐵棍之下。
玉麵鐵箸忽覺一股寒風向自己疾速襲來,似萬馬奔騰,銳不可擋。知是方丈使出殺招,不敢懈怠,隨即抖擻精神急忙應對。
隻見他雙腳觸地輕輕一點,身形驟然騰空而起,然後雙箸一架,硬杠方丈力道千鈞襲來之棍。
箸棍相碰,頓時火光驟起,如閃電劃過天空,直晃得圍觀者睜不開眼,頓覺眼前漆黑一團。直至光亮散去,視力才逐漸恢複如常。
隨著火光而來的還有如炸雷般的巨響,就在一眾圍觀者視力恢複如常後,又遭到了驚天巨響的襲擊,功力淺薄之人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響,聽力消失。
而張靜等人則早已運功護體,自是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隨著火光和巨響的消失,玉麵鐵箸和方丈都已被震飛至三丈開外的地方。
玉麵鐵箸墜地之時,由於受到強大衝擊,身體受損,無法運功自保。竟然又被彈向空中丈餘之高,受到了二次墜地傷害,落地之後頓時嘴角鮮血直流,喘息不定,眼神呆滯。
其一眾同夥見狀,趕忙圍將上來,將其抬走,潰逃而去。
而方丈卻是一點無礙,他在墜地之時,早已被張靜出手接住,自是毫發無損。
隻是方丈與玉麵鐵箸在空中交手之際,由於箸棍相碰的撞擊力太大,虎口略有滲血,但無關緊要,稍作歇息便可痊愈。
方寒見對方潰逃,持刀欲追,被張靜攔住:“方小姐,窮寇莫追,暫且放他一條生路,讓他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