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張府後,張顯貴打算將這次遇險的幕後元凶武藝抓來。
他問張靜:“靜兒,你覺得把武藝抓來訊問如何?”
這時,張靜答非所問的說:“爹,武藝以前向我們提過親是吧?”
張顯貴很奇怪女兒,怎麼會忽然問起這麼一個毫不著邊際的話來。他滿臉疑惑的點了點頭:“是的。怎麼了?”
張靜抿了一小口茶,徐徐咽下後說道:“爹,我覺得,這次武藝買凶害你,不光是為了救他爹,而且也是對上次提親未成的一種報複吧。”
張顯貴沉思良久後說:“也許吧。畢竟在這件事上,他在坊間也是顏麵盡失。”
繼而,張顯貴話鋒一轉:“但這也不能怪我,我也沒有戲耍他。靜兒,我當初也是為了你才改變了主意,沒有答應武家這門親事。”
話落,張靜一聲苦笑:“爹,這我知道。我隻是想說,在某種情況下,也是我們將武家逼上了絕路,才導致了今天這種極端情況的發生。”
此時張顯貴已聽出了些許弦外之音,他試探的問了一句:“靜兒,那你意思是~”
張靜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淡定的說:“爹,怨怨相報何時了。現在是多事之秋,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要豁達一些。”
張顯貴手捧茶杯,拈起杯蓋,向著杯裏輕輕吹了一口氣,然後瞪著雙眼看著張靜,沒有說話。
沉默了一會後,張靜鬥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爹,對今天這件事,我們可以不予追究。另外,讓武老板交些錢就把他放了算了。”
張顯貴斜靠在椅子上,微閉著雙眼
,似在養神一般。隨後他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靜兒,武老板的事好辦。我本來也是想讓他交些錢,然後將他釋放了事。但是武藝買凶害我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張靜見無法說服張顯貴放過武藝,便退而求其次,她說:“那就先把武老板放了,至於捉拿武藝,你看著辦好了。”
“嗯。”張顯貴輕輕點頭:“釋放武老板的事,由你作主。你現在就跟他去談個價錢,然後把他放了。至於錢嘛,多點少點無所謂。”
“好的。這事我現在就去辦。”說罷,張靜便去了後院。
待張靜走後,張顯貴便叫來了阿七,吩咐道:“阿七,你現在立刻帶人去捉拿武藝。”
“好的。我現在就去。”阿七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阿七領命後,便帶了十幾個人,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的向著武老板的珠寶鋪撲去。
他們很快到了鋪子,阿七跳下馬來,帶著幾個嘍囉走了進去,大聲呼道:“武公子在嗎?我們張老板有事找他,想請他過去喝杯茶水。”
雖然認識阿七的人都看不慣他,認為他就是一條哈巴狗,隻知道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
但明麵上誰也不敢得罪他,不僅如此,還要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否則,他就會撒潑耍橫,給你小鞋穿。
正在櫃台內忙碌的帳房忽聽得有人大聲吆喝,忙抬頭一看,見是阿七過來了,立刻便放下手中的活計,急忙從櫃台內走出來,雙手抱拳,咪笑著迎了上去:“是七爺啊,快請坐快請坐。”
阿七隨即啪的一聲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伸手接過小夥計遞來的茶水,呷了一口,然後慢條斯理的問:“你們武公子呢,怎麼不見他人?去哪兒了?”
帳房站在阿七對麵,陪著笑臉解釋說:“武公子現在不在鋪子裏,他前幾天去外地采購貨物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阿七便是一聲猛吼:“采購貨物?騙誰呢?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說罷,便將喝剩的茶水向著帳房的臉上猛潑了過去。
“唔啊”一聲,帳房立刻叫了起來,同時伸手向自己的臉上抹去。
旁邊的幾個夥計見狀,都懵了,不知所措。
其中一個夥計還算靈活,回過神來後,立刻跑去櫃台裏麵,拿了一條毛巾過來,遞給了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