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楊貝平靜的問張靜:“靜妹,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
張靜柔聲道:“貝哥哥,我想問你,你上次從阿春手上奪走的瑪瑙鐲子,是真還是假?”
楊貝盡管說要徹底忘掉張靜,但此時看她的眼神,卻是充滿了萬千柔情,他如實相告說:“靜妹,我們拿到的鐲子,確實是贗品。因為當時我們的人,包括我自己,都不會鑒定瑪瑙鐲子,結果讓阿春鑽了空子,調了包。”
“那後來你們是怎麼知道那鐲子是假的?拿去珠寶行鑒定了?”張靜滿臉疑惑。
聞言,楊貝不禁笑道:“靜妹,你難道不知道我師父是杭州城的富商嗎?對於珠寶,師父和師娘一點都不陌生,也有相關的鑒別能力。”
聞言,張靜柔聲一笑,淡定道:“這個我可沒想到,我以為你們拿去珠寶行鑒定了呢。”
“沒有去。”楊貝笑笑,輕輕搖頭。
然後兩個人又聊了一會,便告辭離去。
這天早飯後,張顯貴把阿七叫到跟前,問他:“我昨天交待你的事辦妥了嗎?”
阿七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著張
顯貴,結巴著說:“老板,是不是去商鋪催帳的事?”
張顯貴一聽怒了,不禁生氣的吼了起來:“你個豬腦殼,我昨天和你說的是催帳的事嗎?!是叫你去捉拿武藝!”
“我、我去過了,他不在。”阿七不僅不認錯,還覺得自己有理。
看到阿七嘴硬,張顯貴更加怒不可遏:“你去的是武家的珠寶行,他家你還沒去。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下午去他家,可直到今天你還在磨蹭。看樣子,不給你家法伺候是不行了。”
說罷,張顯貴就要喊人過來將阿七拖去後院家法。
阿七見狀,立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住的求饒。
張顯貴的家法很嚴酷,像鞭打,杖責都是輕的,重的會被五花大綁,晚上丟去荒山野嶺喂野獸,這讓他的手下很是忌憚。
雖然每個人都因為害怕家法而唯命是從,但這也引起了天怒人怨。很多手下內心是不滿的,抗拒的。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一旦外部發生危機,必將引起嚴重的內訌。
張顯貴的怒吼聲驚到了大堂內所有的人,大家都紛紛圍了上去。
張靜了解了情況後,便趕忙走上前去,對張顯貴息事寧人的說:“爹,阿七昨天是相信了武家帳房的話,認為武藝真的逃亡去了,這才沒有去他家。這隻是他認知上的問題,並非他故意貽誤。所以,家法就免了。”
張靜說罷,便瞄了一眼阿七:“還不趕緊帶人去武藝家搜查。”
聞言,阿七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溜之大吉。
張顯貴見阿七溜了,並不製止。隨後掃一眼圍觀的眾人,神色肅然的說:“大家別看了,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話音剛落,一眾人除了方丈等人沒離開外,其他人便都一哄而散,各自忙碌去了。
圍觀的人群散去後,張顯貴招呼張靜等人坐下後,自己則又不禁生起了悶氣,他氣呼呼的說:“阿七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我的話都敢抗命,真是太不像話了。”
說罷,便呷了一大口茶,然後將茶杯重重的叩在了茶幾上。
見狀,方丈等人忙勸慰張顯貴。在眾人的勸說下,張顯貴的心情慢慢緩和了下來。
最後張靜說:“爹,阿七這人其實就是有點拖遝,欺強淩弱,其它方麵都還好,比較忠心耿耿。”
張顯貴輕歎一聲:“唉,靜兒,其實我也不是想真處罰他,嚇唬他一下而已。要不他老是拖遝,我怕關鍵時刻出問題呐。”
方丈接話說:“張老板所言極是,如果做事不力,別說嚇唬一下,就是給予適當處罰,也是必要的。”
然後幾個人又說了一會話,便各自離開,忙事情去了。
阿七受了張顯貴一頓斥責後,便帶了十幾個人,往武老板家直撲而去。
此時,在武老板家裏,武老板得知兒子武藝確已逃往外地後,他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