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長閆卿走後不久,餘氏和帳房老劉在幾駕馬車和一眾家丁的護衛下,回到了秦府。
然後,在餘氏的提議下,秦果又安排專人將秦麥的遺體重新進行了清洗,盛裝入殮。
大女兒秦緣自打秦麥的遺體進了家門後,就一直哭哭啼啼,傷心欲絕,其神情之哀婉,讓人淚目。
後來直到法師進了家門,秦緣才在眾人的勸慰之下,止了啼哭,隨著餘氏去了廂房。
第二天上午,歐陽怡和秦婉等人身體基本得到了恢複,在征得老大夫同意後,便一起離開醫館回到了秦府。
秦婉見到躺在棺槨裏的秦麥,自是少不了一陣痛哭,眾人見狀皆忍不住落淚悲傷。
正在此時,閆卿帶著仵作和幾個探員又來到了秦府。
打過招呼後,閆卿告訴秦果:“秦老板,經過仵作的檢驗,確定食物裏的毒物為砒霜。”
“噢,那和老大夫說的一樣。”秦果點頭,他對閆卿所說並不感到驚訝,因為這與他的判斷是一致的。
然後閆卿又問秦果:“秦老板,章師付回來了嗎?”
“回來了,正在廚房忙呢。”秦果回道。
閆卿點頭:“好,我去會會他。”
“好,那就讓楊俠士陪你去吧。我現在正忙,走不開,不好意思啊!”秦果抱歉的笑了笑。
閆卿態度誠懇道:“你忙你忙,不用客氣。”
說罷,便和楊貝及仵作等人去了後院的廚房。
進了廚房後,雙方打過招呼,然後閆卿客套的問:“章師付,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章師付淡笑:“沒事了,現在已完全恢複了正常。”
說著,將手揚起擺了幾下,然後又道:“唉,虛驚一場而已。”
一副神情輕鬆的樣子。
閆卿點頭:“嗯,看樣子你恢複的不錯,逢凶化吉啊。”
這時,楊貝問章師付:“章師付,你昨天是用哪個鍋做的燉羊肉?”
“諾,這口。”章師付指著第三口大鍋說。
“這口嗎?”楊貝指著那口大鍋語氣重重的反問了一句。
見楊貝神情有些異樣,章師付忙說:”是的,有事嗎?”
楊貝點頭,然後關切的問:“那這裏所有的鍋子,包括碗筷,你有沒有做仔細的清洗?”
章師付連忙回道:“洗過洗過了,我回來之前,秦老板就已經安排人員做了徹底清洗。”
聞言,楊貝和閆卿皆點頭認同,楊貝說:“這樣就好,否則這些廚具是不可以再用的了。”
章師付點點頭:“嗯嗯,我回來後就問過秦老板這事了。”
說罷,又嗬嗬笑道:“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楊貝笑而點頭,然後指著第三口鍋說:“章師付,這口鍋燉過羊肉,我們高度懷疑投毒者是在這口鍋裏投的毒物。一個月之內,你都不要使用。”
“好好。”章師付連連點頭,又道:“幸虧你及時提醒,要不我又要用它來燉羊肉了。”
“換口禍吧。”閆卿插話說。
章師付道:“既然你們懷疑投毒者是在這口鍋裏下的毒,那我呆會去和秦老板說,幹脆把它扔了不要了。”
楊貝點頭:“這樣最好!”
這時,仵作走上前來,拿起第三口鍋的鍋蓋,放在鼻子前使勁聞了聞,接著又探頭在禍裏聞了聞,然後將鍋蓋慢慢放了回去。
見狀,閆卿見他:“怎麼樣,有沒有聞到什麼異味?”
仵作感歎道:“清洗得太幹淨了,聞不出來有什麼異味,甚至連羊臊味都沒聞到有。”
閆卿點頭,“哦”了一聲後,又和楊貝分別問了一些相關問題,沒發現什麼新的疑點,便轉過身子離開廚房向大堂走去。
這時,楊貝問閆卿:“閆保長,你認為投毒者是在三口鍋裏都投了毒,還是隻在其中一囗鍋裏投了毒?”
閆卿想了想,似是下了很大決心般,說道:“回答你這個問題前,我先和你說件事。”
楊貝扭頭看著閆卿,眼裏滿是期望:“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