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止住哭泣,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楊貝,堅定道:“收我為徒!”
楊貝沉思了一會,勉強的點了點頭:“好吧。”
話落,秦婉臉上立刻換了模樣,變成了笑容滿麵,她高興的直跳,忘乎所以。
然後她吃吃笑道:“楊大哥,不不,我現在應該改口叫你楊師父了,等過幾天有空了,我請你上酒樓吃飯,正式行拜師禮,好不?”
楊貝本來是敷衍她的,卻沒想到她還要搞什麼隆重的拜師禮,看樣子,這敷衍恐怕會成了真。
不過無論是暫時的敷衍,還是最後是否真會收她為徒,這所謂的拜師禮,他覺得真沒必要,也不習慣。
於是他說:“唉,拜師禮就免了吧。至於改口的話,你還是別改了,還是叫我楊大哥吧,我挺中聽。”
秦婉聽了,高興的連連點頭:“好好,我還是叫你楊大哥,我覺得這個稱呼很親切,我很喜歡。”
楊貝輕輕點頭:“嗯嗯。那沒什麼事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秦婉輕輕搖頭,笑意盈盈的說:“楊大哥,不著急,還有件事沒說清楚。”
“還有什麼事?”楊貝耐著性子問道。
“拜師禮的事啊!”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免了。”
“可我沒有表示同意啊!”
楊貝有些生氣了:“我說免了就免了,若再就此事糾纏,剛才我答應你的事一筆勾銷。”
秦婉見楊貝真生氣了,不敢再作堅持,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誇張的驚呼了一聲:“媽耶,這麼凶滴!”
見狀,楊貝故意板起麵孔,冷笑道:“這也算凶?到時候還要揙你!”
秦婉拱手,一本正經的說:“求求你,到時候要手下留情哦。”
說罷,便“噗嗤”出聲,笑了起來,一臉燦爛。
楊貝也忍俊不禁,跟著大笑了起來。
一會,兩人收了笑容,楊貝揮了揮手:“秦小姐,走吧。”
隨後兩人躍身上馬,坐定後,秦婉說:“楊大哥,你以後別叫我秦小姐了。”
楊貝笑問:“不叫你秦小姐,那叫什麼?”
秦婉想了想,柔聲道:“我比你小,你就叫我秦妹如何?”
“好吧。”楊貝輕輕點頭:“叫婉妹不行嗎,幹嘛要叫秦妹?”
秦婉淡笑,柔聲道:“你不覺得,秦字比婉字更富有詩意嗎?有道是: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這裏麵的秦字,是不是別有風情,而且,你叫我秦妹,更加朗朗上口。”
此時的秦婉,風姿綽約,已與先前判若兩人,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霸氣,而是展現出了她富有才情的另一麵。
“確實要好。”楊貝點頭:“那我以後就叫你秦妹了,哦,對了,你是不是喜歡唐詩宋詞?我看你剛才說的那兩句詩是唐詩。”
秦婉點頭,笑道:“是的,我比較喜歡李白和杜甫的詩,喜歡辛棄疾的詞,閑暇時,常捧書吟讀。”
頓了頓,又道:“楊大哥,你現在就叫我一聲秦妹,行麼?”
露出了滿臉期待的樣子。
楊貝笑笑:“這有什麼難的,我叫了啊,秦妹!”
說罷,忍俊不禁,一陣大笑。
秦婉被逗得直樂,抱著楊貝的腰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楊貝收了笑容,叮囑秦婉:“秦妹,坐好了,策馬奔馳了喔。”
秦婉笑道:“走吧。”
楊貝一聲吆喝,棗紅馬立刻揚起四蹄,往秦府方向疾馳而去。
閆公子帶著一眾家丁,埋伏在‘十裏鋪’等了楊貝一個上午,也未見其來,便和禿驢說:“這楊貝是不是害怕了,不敢來了?”
“再等等,說不定他們有什麼事耽擱了。”禿驢聲音低沉的說。
閆公子不耐煩了:“都一個上午了,還等?我看十有八九不會來了。”
“那,派兩個人回去探探情況,如何?”禿驢建議道。
“可以。”閆公子點頭。
然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特麼蛋,要是這楊貝不來,我給他精心設計的圈套豈不是枉費了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