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賓被抬進醫館後,經過一個老大夫的檢查,發現是因為晚上著涼引起的急性腹痛,當即便讓他服了一些藥止痛,然後又給開了幾劑中藥,囑他回去煎喝。
吃完藥後休息了一會,胡賓的腹痛已基本痊愈,便向大夫告辭,幾個人離開醫館登上馬車,返回秦府。
在車上,楊貝笑問胡賓:“胡兄,你怎麼會著涼呢?這大冷天的,你都不蓋被子的嗎?”
胡賓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應該是昨天喝酒太多了,全身燥熱,然後沒有蓋被子倒頭就睡了,可能就這樣著涼了。”
歐陽怡插話說:“應該是這個原因,下次注意點,喝酒後不管熱不熱,先要把被子蓋好,要不然睡過去就著涼了。”
胡賓笑而點頭:“嗯,下次要記得才行了,要不然這肚子疼太難受了。”
楊貝笑道:“那叫你上醫館你還不去,死強!現在知道受罪了吧。”
胡賓嘿嘿一笑,辯解說:“我以為忍一忍就沒事了,沒想到會這樣疼的。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聽餘兄的話,早點就醫,也不至於受那活罪了。”
餘一挖苦道:“嗬,要不是楊兄過來及時,強行將你送去了醫館,我看你小命恐怕都危險了。”
“那倒不至於,沒那麼嚴重的。”楊貝笑笑。
幾個人正說著話,卻忽然聽到馬兒一聲長嘶,隨後車子一震,馬車頓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歐陽怡一驚,脫口而出。
楊貝肅然道:“下去看看。”
說罷,便撩起簾子,帶著胡賓和餘一跳下車去。
三人疾步奔至車前,便聽得馬車夫說:“兄弟們,不知道誰在路上放了兩根大木頭,過不去了。”
三人抬頭往前看去,隻看到兩截粗壯的木頭橫亙在路中央,卻並不見人影。
幾個人正詫異間,忽然一隊人馬從旁邊的小山邊上衝了出來。
他們個個騎著高頭大馬,舉刀持劍,氣勢洶洶。
楊貝定睛一看,不禁脫口而出:“是方寒他們!”
胡賓和餘一也有些愣了,怎麼這麼巧,好久沒看到他們了,怎會忽然就遇上了呢?
就在兩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方寒和方丈已帶著十數人衝到了他們麵前。
衝在最前麵的方寒和方丈勒停住身下坐騎,隨後一眾嘍囉也跟著頓停了下來。
方寒指著楊貝滿麵怒容的說:“楊貝,你們是不是從阿春手上劫走了瑪瑙鐲子?”
楊貝不知方寒他們已經過來莽山很久了,而且還去了‘老君庵’,以為他們是剛過來的,便騙她說:“自從阿春欺騙我們逃走後,我至今都沒有見過她,何來的劫奪瑪瑙鐲子一說?”
“你撒謊。”方寒指著楊貝怒喝道:“你和阿春在‘老君’庵會過麵,我們都知道的,你們是不是達成了什麼交易,然後拿走了鐲子,或者直接設套劫走了鐲子?”
楊貝心裏暗暗吃驚,怎麼自己和阿春約談的事會被方寒知道了?難道阿春身邊的人已出賣了她,或者被方寒給逮住了?他納悶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有些走神的楊貝,方寒心裏也沒把握鐲子到底是在誰的手上了。
雖然有人給她提供了一些消息,但這些消息都真假莫辨,她也不太相信。
但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她還是千方百計打探到了楊貝的行蹤,今天一路跟蹤他,在半路上攔住準備問個究竟。
現在張顯貴的當務之急是追回瑪瑙鐲子,然後再想方設法收拾楊貝和歐陽劍,於是派出方寒和方丈前來合力執行任務,以期盡快達成目標。
“喂,你怎麼不說話?”方寒厲聲喝問。
楊貝現在沒空和她糾纏,他想盡快甩掉方寒,便道:“方小姐,你的消息是假的,鐲子真不在我這裏,你不要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什麼調虎離山之計?我不明白。”方寒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