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何若兩把小刀如離弦之箭般的激射而出,兩個歹徒中的一個當即被刺中胸膛,“啊”的一聲慘叫後,傾刻倒地不起,隨之猛吐了一口鮮血,然後手腳抽搐了幾下,便一命嗚呼了。
剩下的一個歹徒愣了愣,然後顫抖著問:“你、你是誰?”
話音剛落,手中的大刀因為難以控製的抖動砰然掉落在地。
見狀,何若不禁大笑:“本姑娘才使了兩枚小暗器,就收拾了你們一個,還把你嚇成了這樣,這麼孬的,還出來做強人,不讓人笑掉大牙嗎?”
說罷,何若走上前去,“唰”的一下拔出腰間佩刀,在他眼前晃了幾晃。
見狀,剩下的歹徒連連作揖,苦苦哀求道:“姑娘饒命,我、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快到年關了,家裏已無米下鍋,才與朋友商議出此下策。”
“沒成想卻碰上了你們,這第一單生意就讓我們泡了湯,而且還讓朋友因此喪命,我追悔莫及啊。”
何若當然不相信他的鬼話,但見他的狀態甚是可憐,而且同夥已死,便動了惻隱之心,她盯著那歹徒一字字道:“饒你不死可以,你先把車夫給我送回來,再答應我從此金盆洗手,不再幹這殺人越貨的強盜勾當,你就可以回家。”
聞言,那歹徒立刻跪在地上,嗑頭如搗蒜般的說:“謝姑娘不殺之恩,我全答應你,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找馬車夫。”
說罷,歹徒站起身來,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說:“車夫就在那巨石後麵。”
何若瞄一眼歹徒,揚了揚手,歹徒隨即帶著他們兩個往巨石走去。
三個人到了巨石後麵,崔老頭一見到呂飛,便紅著眼睛唔唔大叫,然後朝歹徒狠瞪了一眼。
歹徒隨即上前將塞在崔老頭口裏的破布取了下來,然後從腿上拔出小刀割斷反剪著他的繩索。
崔老頭起身後,二話沒說,便朝著歹徒臉上狠狠的砸過去一拳。
終究還是練過拳腳的,歹徒急忙向旁跳開,便輕鬆的避開了崔老頭狠命的一拳。
反倒是崔老頭,因滿腔怒火揮出的一拳用力過猛,落空後一個趔趄,身形不定,瞬間向前傾去。
眼見崔老頭就要倒地讓歹徒笑話,這時,何若不慌不忙飄然伸出一手,抓住崔老頭的肩頭往後一扳,立刻便將他扳正站穩。
崔老頭站穩後,尬笑道:“謝小姐。”
然後扭頭雙眼瞪向正在一旁捂嘴偷笑的歹徒吼道:“笑什麼笑,等下找你算賬。”
歹徒瞧了瞧崔老頭凶巴巴的樣子,立刻收了笑容,放下捂著嘴巴的手,不敢言語。
崔老頭吼完後,便兩手交換著揉了揉手腕,嘟囔道:“特麼蛋,捆這麼緊,老子手都讓你們捆疼了。”
見狀,呂飛走上前去,關切道:“崔老頭,你這手沒什麼大礙吧。”
崔老頭搖了搖頭:“沒什麼大礙,就是剛才這兩個廝,怕我跑掉,狠命的捆,捆疼了。”
呂飛淡然一笑,安慰說:“沒事,崔老頭,你疼一下,他們兩個中卻有一個喪了命。這樣看來,你不虧的。”
聞言,崔老頭以為自己聽錯了,吃驚道:“姑爺,你剛才說什麼?”
呂飛看到崔老頭滿臉驚訝的表情,疑惑道:“怎麼了?崔老頭。”
“姑爺,你剛才說,有個歹徒已經死了,是嗎?”崔老頭似乎有些不相信,答非所問的說。
呂飛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
“噢,我明白了。”崔老頭輕輕點頭,眼神瞬間變得迷茫了起來。
“到底怎麼了,崔老頭。”呂飛又重複了一句剛才的問話。
”沒什麼沒什麼。”崔老頭連連擺手,若有所思道:“雖然我恨這些不務正業,隻知攔路搶奪的強盜,但眼見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一下子就沒了,心情不由得莫名沉重了起來。”
何若插話說:“你太善良了,崔老頭。這些強人,他們就是專門欺負老弱之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