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老者,楊貝彬彬有禮的自報家門說:“在下楊貝,請問前輩是……?”
老者嗬嗬一笑,朗聲道:“‘江南五怪’之首黃肅是也。”
“你、你就是當年令江湖聞風喪膽的“火龍”?”楊貝心裏一驚,連一向遇事不慌,說話穩重的他竟然也有些結巴了。
黃肅淡笑,不慌不忙的回道:“正是在下。”
楊貝拱拱手,疑惑道:“前輩,我聽說,當年你參與了一場天下高手的比試,在被人誤傷致死,難道是不實之謠言?”
黃肅頓了頓,然後回憶說:“也不是謠言,隻能說是虛實參半的訛傳。當年我參與那場天下高手的比試,確實受了傷,而且是重傷。”
“但決非像江湖傳說的那樣,是誤傷,而是被人事先策劃,趁我不備之時出殺招的故意謀害,幸虧我當場就識破了那個卑鄙小人的伎倆,及時逃出生天,躲進了深山老林,藏匿了起來。”
“而那個小人竟然一路追殺到了我藏身的那片森林,妄圖置我於死地,但我在當地一個善良的年輕獵戶的幫助下,順利躲過了那個小人的追殺。”
“那小人尋我多日不見蹤影後,便帶著他招慕來的幾個殺手,悻悻的離開了。”
“後來那個善良的獵戶將我安頓在他的家裏,又去深山裏采了草藥幫我醫傷,在他的精心照顧下,過了三十餘天,我就痊愈了。”
“為了報答這個年輕獵戶的救命之恩,我便收他做了徒弟,將所學功法悉數傳授於了他。”
“在我徒弟學成以後,我就帶著他下了山,找到了那個當年欲置我於死地的小人,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潛入了他的住所,斬下了他的人頭,報了我當年的一箭之仇。”
“然後我們師徒倆又返回了深山老林,過起了耕田種地,打獵射鳥的隱居生活。”
“脫離了紛爭擾襲的江湖和人間的鋒利後,我體會到了生活的本真,心靈也閑淡安寧了下來。”
“我本以為,可以這樣了卻餘生,但前段時間我和徒弟下山采購日常生活用品,在一小酒館與人飲酒閑聊之時,偶然從鄰桌聽到了江湖早已傳得沸沸揚揚的“瑪瑙鐲子”之事。”
“細細探究之後,我心裏便打定了主意,和徒弟倆人聯手,奪取瑪瑙鐲子。”
“回家後,我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徒弟,立刻得到了他的全力支持。於是我們經過十餘日的精心準備後,就來到了漠北。”
“然後經過一番打探,得知瑪瑙鐲子已經落入了一個叫阿春的女人的手裏,但我們不知阿春在哪裏,尋找多日未果。”
“後來尋找到一個知情者,但他不肯告訴我們阿春的大致去處。在給了他一筆豐厚的酬金後,他才告訴我們,阿春就住在莽山一帶,而且還說,現在過來莽山妄圖奪取瑪瑙鐲子的各路人馬,有七八起之多。”
“雖然這知情者告訴了我們阿春的大致住處,但詳細地點他也不知道,他說目前誰都不知道阿春的住處,若知道了,阿春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聽他說完後,我當時以為他是在誑我,便警告了他,可他一個勁的辯解,說他真的不知道阿春的詳細住處,還說知道她大致住處的人屈指可數。”
“後來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而且經過我的一番察言觀色,我認定沒有誑騙我們,於是就和徒弟離開了。”
“然後我們來到了莽山的‘老君庵’,前幾日我們在‘老君庵’吃飯時,聽聞‘瑪瑙鐲子’在你的手上,經過一番跟蹤蹲守,今天我就在這裏“偶遇”你了。”
“我徒弟因為不習慣這裏的氣候,前幾日染上了風寒咳嗽,今日沒有前來。我留他在‘老君庵’附近的食店等候,待從你手上奪了瑪瑙鐲子後,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