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秦果設宴為楊貝他們壯行,兩人說了很多情深意重的話,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態。
臨行前,秦果又對愛女秦婉作了再三叮囑,然後與楊貝等人揮手辭別。
出了秦府大門,楊貝他們便登上了早已等候在路邊的崔老頭的馬車。
仙茅山腳下的官道,是去往張府的必經之路,楊貝決定在此伏擊方寒派回張府辦事的人。
但其實,他們並沒有把握方寒一定會派人返回張府,也許人家雇車是另有他途,他們對此也隻是一種揣測,守株待兔而已。
因為要盡快趕到仙茅山腳下,崔老頭一路將馬打得飛快,兩匹高頭大馬在他不住的吆喝下,直累得氣喘籲籲,張著大嘴狂吐熱氣。
約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仙茅山腳下,崔老頭跳下車來,口呼白氣高喊:“楊兄弟,到了。”
因為中午喝了些酒,加上道路顛簸,楊貝和餘一竟然昏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歐陽怡碰了他胳膊肘,他才醒過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迷迷糊糊的說道:“到哪了?”
“楊大哥,你睡糊塗了吧,到了哪還不知道嗎?”秦婉噗嗤笑道。
歐陽怡逗笑說:“你楊大哥正在做美夢呢,以為還在夢境中。”
“師妹,你還別說,我剛才還真做了個夢,一個甜甜的美夢。”餘一嗬嗬一笑。
歐陽怡打趣說:“餘兄,夢到你未過門的媳婦了?”
秦婉聽了,抿嘴而笑,然後紅唇輕啟:“餘大哥肯定是夢到未婚妻了,要不怎會說是一個美夢呢。”
餘一淡笑,毫不掩飾的說:“秦小姐,還真讓你猜對了,剛才就是夢到我未婚妻了。”
“餘兄,你這是過度思慮,悠著點,別害上相思病。”楊貝玩笑道。
餘一淡定的說:“才不會,我又不癡迷女色,怎會害相思病。”
“相思病和癡迷女色有關係?!你胡扯呢,餘兄。”歐陽怡反駁道。
餘一故作深沉道:“當然有了,害相思病的人,往往就是對女色癡迷的人。”
“什麼謬論,從來沒聽到過有人像你這樣說。”歐陽怡輕蔑一笑。
楊貝笑而不語,因為車內空間有限,無法直起身子,便坐著伸了個懶腰,然後一把掀開簾子:“走了喔,諸位。”
說罷,一弓身,就跳下了車,見狀,餘一等人也趕緊跟著跳了下去。
楊貝向崔老頭招了招手,崔老頭疾步上前:“楊兄弟,有事?”
“崔老頭,等我們走了後,你就找個僻靜的地方,將馬車藏匿起來,不要讓從官道上經過的人看到。”楊貝囑咐說。
崔老頭笑而點頭:“好,沒問題,這個地方藏車方便,很多山旮旯。車往後一靠,從官道經過的人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好,那我們先走了。”
楊貝匆匆說完後,便招呼了餘一等人向官道邊的一座低矮的山頭走去。
他之所以會選擇這座矮山埋伏,是因為矮山前麵並無遮擋視線的物體,而且能看到百餘步遠的地方。如此,等會往山下衝的時候,也會更快,更方便。
幾個人上了矮山後,便各自找了合適的位置一字排開埋伏了下來。
“秦妹,吃得消麼?”楊貝扭頭悄聲問道。
“楊大哥,我聽不清楚,你說話太小聲了,跟蚊子叫一樣。現在又沒人過來,你大點聲好不好?”秦婉言詞犀利的說。
千金小姐就是這樣,說話從不遮遮掩掩,直來直去,想到什麼說什麼,都帶著刺兒。
其實楊貝說話聲並沒有太小,隻是因為中間隔了歐陽怡,再加上怒嚎的冷風聲,秦婉聽不清楚也就可以理解了。
於是,楊貝又加大聲音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話。
秦婉這次聽清楚了,她回道:“沒問題啊,楊大哥。這點事算不了什麼,別以為我生在富裕的家庭,就吃不了苦,隻要不是難以忍受的苦頭,我還是吃得了的。”
“好,不錯。”楊貝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