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線乙女向番外與正文有出入。
不喜快跳過
非……非典型(?)
而且有點大病
快跑,不要回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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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繁華依舊,十月中旬反複無常的空氣沒能阻止人群外出購物逛街的熱情。
好在兩位的發色都讓他們無法埋沒人海。
我擺弄著手機,一句“我到了”還沒發出去,就看見不遠處一米九的白毛在秋日暖陽下折射出亮瞎眼的光。
他也同時察覺著轉過頭,我們隔著低頭的行人相望。
“好巧啊,我剛到。”他做口型。
“好巧啊,我也是。”我手放嘴巴擴成喇叭狀。
兩人心照不宣,絕口不提約定的見麵時間在一小時前。
出發前,五條悟和自己的學生告別,一本正經地告訴伊地知去通知高層,自己今天要推掉所有任務,去深入觀察崛起的詛咒勢力並采取相應措施。
臨走前,我和我的咒靈學生們告別,告訴他們我要去秘密窺視咒術界最強的日常生活,找到他的弱點想辦法揍他一頓。
伊地知對五條悟的話是一個字沒信,但他顫顫巍巍地照做了。
漏瑚他們對我的借口是半個字不敢說,白眼一翻各幹各的了。
兩位人民好教師狗狗祟祟且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東京繁華的街頭。
“接下來去哪?我推薦新宿。”
五條悟走近。他今天難得放下了頭發,一副方形鏡片的墨鏡遮住醒目的蒼天之瞳,穿著淺藍的襯衣與牛仔褲,帥哥標配讓不少路人少女為之側目。
“六本木。”
我倒是沒怎麼逛過東京,不過隨口說了一個較熟悉的地方。
“唉——六本木要晚上去不是常識嗎?現在還是中午嘞。”
“去新宿是要鬧哪樣啦,紅燈區一日遊嗎?還不如秋葉原走起啊——”
“你原來是動漫死宅那一類的嗎!”五條悟捂著嘴不可思議後退,我透過墨鏡能感應到他欠打的眼神。
死宅怎麼了!死宅沒人權嗎!二次元老婆們多香啊!
“無路賽!你沒有二次元老婆嗎!難道你每天的娛樂就隻有出差辦公嗎,那真的好可憐哦!”
“喲!決定啦!我們去新宿吧!”
這個最強不僅沒有娛樂而且還耳背,我瞥他的眼神夾雜了同情。
最終我們意見不合大打出手。
指,在買奶茶後的等待時間裏,店員小姐姐詭異的神情下,來了場三局兩勝的猜拳。
結局是我發誓這輩子最討厭猜拳。
我會輸絕對是因為六眼,可惡。
願賭服輸的我大度原諒他作弊的行為,提著兩人份的奶茶跟在他身邊。
“先說好,我對自己老婆是很專一的,絕對不跟你去紅燈區。”
“可是你猜拳輸了呀~”
可惡!
我擺出了大義凜然慷慨就義的模樣。
“寧死不屈。”
身邊傳來一陣輕笑。我感覺一本書‘啪’地拍了我的頭,我抬起眼,發現那是本旅遊指南。
重點當然不是這個,重點是這個狗賊居然打我,我當場就要暴起,被他又拍一下按了回去。
“新宿是東京最著名的繁華商區之一,啊,這裏的紅燈區也是,但我們今天主要目的地是前者啦~”
他連拍兩下的仇不可能說一句話就這麼算了,隻是我還沒有所動作,就聽他尾音故意上挑。
“哎呀,不會有誰想著要跳起來打我膝蓋吧。”
其話語之屑,其語氣之欠揍,伸出手比對了一下我的身高足夠到他哪裏,最後遺憾歎了口氣。
我暴起的動作停住了。
“最強咒術師見過會突然改變形態,比如突然變大的詛咒吧。”
“嗯?”
“我的形態也是可以改變的,天空嘛,天有多高,我就可以長多高。”
我鼻孔朝天,對他不屑冷笑。
“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小矮子。”
五條悟:“……”
他一米九的身高平生第一次被說矮,倒也新奇。
扳回一局的我走路都帶著歡快飄揚的小花,也不知道五條悟到底想幹什麼,總之我就在這偌大的商場裏卯足了勁往前衝。
衝一半被白毛雞掰人攔下來拉進一家服裝店裏。
“你看那件衣服,是不是很適合你?”
我聞聲看去,那是件米白色的外套,看上去普通不顯華麗,僅在袖口和衣角繡上了一些翅膀狀的花紋。
就這樸實無華的風格來看,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當然深知他本性的我並沒有露出不必要的感動,因為我知道他是故意誤導,實則指的是這件衣服後不遠掛著的大紅襖子。
那衣服紅勝天邊晚霞,貌比滿山紅花,屬於穿上當場就能踏上廣場成為大媽。
我的眼角膜受到了衝擊,隻能開口,笑盈盈對身邊這人大恩大德表示謝意。
“getout。”
“哎呀呀別急嘛”他是毫不含糊地去取了那衣服舉至我身前比劃,一邊嘖嘖稱奇。
“最近天氣轉涼啦,你看看你,出來玩也不知道多穿點。”
五條悟放緩了語氣,顯得溫存且膩歪,墨鏡因為他的微笑有些下滑,我抬頭剛好能和他墨鏡下的蒼藍瞳孔對上視線,那裏分明閃著狡黠的光芒。
硬了,拳頭硬了。
但是優雅矜持如我,並不會和jk小女生計較這些,我隻是心平氣和地對著不遠處瞥見這邊壓抑笑聲的銷售員語氣溫婉。
“這件我要啦,請問還有同款嗎?”
五條悟直覺不妙。
他立刻摘下墨鏡,那雙神明眷顧的瞳孔帶著三分乞求,配著人見人暈的童顏,趁我看不見,在背後瘋狂對銷售員賣萌眨眼。
“有……呃……”
銷售員小姐姐見過的帥哥沒有一萬也有幾千,但還是被這仿佛天神下凡的容貌迷惑了眼,回答的話不禁有些卡殼。
但她是什麼人啊,她是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察言觀色的經驗讓他一下發現了這兩件倉庫積灰的衣服今天必然能賣出去,為了衝業績,此時毫不留情地將天平偏移到了我這邊。
“有的呢~”
帥哥隻是意外,唯有錢是真愛。
她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進了倉庫,滿麵紅光地把綠色的同款廣場舞服抖了抖舉在我兩麵前。
我觀那大概是把底料泡綠色油漆裏直接拿出來賣的衣物,以及衣角盛放的淺綠葉子,就如同我那大紅袍上綻開的牡丹般顯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配。”
五條悟抖了一下,可憐兮兮對工作人員眨巴著眼睛做最後掙紮。
“配嗎?”
這人可真帥啊,銷售員想著,朝他笑著露出森森白牙。
“非常配哦~”
五條悟:“……”
我笑了,為工作人員的聰明才智點讚。
來吧,一起穿,誰醜誰尷尬。
一紅一綠的奇妙身影穿梭在車水馬龍的商業街頭,獲得了人民群眾百分百的回頭率。
路過的老奶奶笑著將臉上的皺紋都擰在了一起,直誇年輕人品味真好。
“過獎過獎~”
我滿臉堆笑,給了五條悟一手肘。
“口罩摘下來啊混蛋,裹得跟個中東悍匪似的就以為可以逃避嗎!”
‘中東悍匪’五條悟不為所動,從綠油油的棉襖中伸手,又用那本旅遊手冊敲我的頭。
“我就比你多帶個墨鏡,要別人摘口罩自己先摘喲。”
要我摘是不可能的,雖然我們顯眼的白毛自主成為了矚目的焦點,但還是丟不起這人。
必不能讓真人哪天過來找打時掏出一張《穿著大紅襖子好像要去跳廣場舞》的圖片,不然不是我社死就是他被我打死。
後者可能性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