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跟著唐椿走出去後,許琛問了祁鶴的前桌,才知道祁鶴原本的意思是什麼,他恨不得把林焦的腦袋捶到地底下去!
祁鶴直到下課也沒回來,下課鈴一響,許琛先是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背上書包,又走到後排去收拾祁鶴的東西。
班裏的同學走的很快,許琛給祁鶴收好東西,就聽見林焦在後門的位置催促道:“哎呀逸哥,你回家再折不行嗎?”
他們兩個家順路,所以經常一起回家。
江逸有點嫌棄地說:“馬上馬上,快了快了!”
許琛提著祁鶴的書包走到後門,看見江逸桌子上擺著一個心形的透明玻璃瓶,瓶子裏全是折好的心形折紙,顏色各異,不仔細看還挺好看。
許琛拿起瓶子看著,問:“弄這個幹什麼?”
江逸精心折著手裏的折紙,說:“我和我女朋友快一周年了,折了三百六十五顆心送給她,代表我愛她的三百六十五個日夜。”
許琛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迅速把玻璃瓶放回了原處。
袁梓銘的聲音出現在前門,她手裏提著一個正方形的黑色小紙袋,看見許琛他們,問:“你們還沒走呢?”
林焦眼前一亮,說:“銘哥,你當個班長行不行?”
袁梓銘往祁鶴的位置走去,把黑色小紙袋放到祁鶴的桌子上,笑笑:“要是實在找不到人再找我也行。”
林焦哀求道:“求求你了銘哥,再找不到班長唐老鴨要殺了我!”
許琛則被袁梓銘放在祁鶴桌子上的黑色紙袋吸引了注意,他問:“你放的什麼?”
袁梓銘解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剛才出去十五班一個女生讓我幫忙放在祁鶴桌子上。”
江逸把折好的心形折紙放在玻璃瓶,笑道:“荷花哥這是有人追了。”
許琛想也沒想就走到祁鶴桌前把紙袋裏的東西倒了出來,一個十厘米左右的圓柱形玻璃瓶,裏麵裝著顏色各異的紙鶴,還有一個巧克力和一個粉色的信封。
許琛的眉頭皺起來,他不高興了,憑什麼這個死人臉一來就有人追?
江逸把自己的心形玻璃瓶裝進書包裏,伸了個懶腰:“哎呀終於弄完了,走吧。”
許琛提起黑色紙袋和他們一起往外走,一出門看到鼻青臉腫的張大嶽在門口候著。
江逸大笑:“我操,你這臉怎麼弄的?”
張大嶽好像很怕江逸,低眉順眼地往後退了退就跑開了。
許琛看著他的背影,笑道:“祁荷花打的,他找人堵我,被和我荷花打跑了。”
許琛手裏提著的書包被人拿走了,他一回頭,看到剛回來的祁鶴。
祁鶴聲音裏還是沒有任何感情:“走吧。”
許琛還想把黑色紙袋丟給祁鶴,順便陰陽怪氣兩句,但這人沒給他機會,拿著書包就往教學樓門口走。
袁梓銘有人接,一出教學樓就跟他們告別了,自行車棚裏隻有許琛他們四個人的自行車。
他們一起騎著自行車往校門口走,又看到戴著一個黑色大頭盔的唐椿。
唐椿走後江逸大笑他的樣子很滑稽,但一向以貌取人的林焦這次卻沉默了。
林焦歎息道:“他這樣是因為之前他家的小孩騎車沒有戴頭盔,出車禍死了。”
江逸的笑聲戛然而止,四個少年同時沉默了。
回家的路上,許琛詢問祁鶴被叫到辦公室幹嘛了,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得到的是祁鶴疲憊地揚著嘴角,聲音有點溫柔的回答:“沒,一些小事情。”
許琛沒有懷疑祁鶴的回答,因為祁鶴是臨源轉過來的學生,開學班主任交代一些事情也是應該的。
說到有女生送祁鶴東西的事情,祁鶴則說明天給袁梓銘,讓袁梓銘還給那個女生。
許琛突然察覺的祁鶴身上那種腦子有包的死人臉的氣質好像減少了幾分。
洗漱完過後,許琛拿著小說跑到祁鶴房間,盤腿坐在祁鶴床上,邊看小說,邊記祁鶴臉上的特征,一點小細節也不肯放過。
祁鶴房間裏有種淡淡的植物清香,讓許琛聞起來心情舒暢。
趁著祁鶴現在句句有回應,許琛感慨:“要是這世界上真的有個神鶴少年就好了。”
祁鶴疲憊地躺在許琛身邊:“嗯,有的。”
許琛推了他肩膀一下:“你就敷衍我唄?”
“沒。”
“那你給變個神鶴少年出來!”
“好,等我。”
許琛被祁鶴的回答弄笑了:“行,祁·畫餅大師·鶴。”
祁鶴沒有說話,許琛又說:“子語先生應該是個很溫柔的女生。”
“你見過?”
“沒有,字裏行間能體會到。”
祁鶴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好像要睡著了:“哦,說不定是個禿頭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