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想不通,為什麼祁鶴已經因為早戀被記了一次大過,卻還是有女生給祁鶴送東西表明心意,而他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帥哥,卻沒人來勾搭他?
許琛為此陷入了糾結,這一糾結,就把作業給忘了。
第二天早上下了早自習,語文課代表關思思找他要語文作業,他疑惑:“要收什麼?”
袁梓銘道:“作文本。”
許琛翻開作文本,一片空白,他才想起昨天晚上還有一篇作文沒有完成。
裴文這個老師很奇怪,別的老師的課代表收不齊作業,老師都直接找沒交作業的學生。裴文不一樣,他不隻要找沒交作業的學生,連課代表都要找。
許琛頓了頓,厚著臉皮把空白的作文本交上去了。
然後他就在早上第一節課被裴文叫了起來。
裴文站在講台上,手裏拿著許琛的作文本,雖然生氣,但仍保留著他那特有的朗誦腔:“昨天的語文作業隻有一篇八百字的作文,真的已經很少了,但就算這麼少,還是有同學猖狂到把空白作文本交給我。關思思,你收作業之前就不會查一下這個人有沒有寫完作業嗎?”
同學們麵麵相覷,用眼神詢問對方是不是交空白作業本的那一個,有些同學小聲討論起來,班裏不再那麼安靜了。
關思思覺得自己這個語文課代表當得實在不稱職,慚愧地垂下了頭。
林焦煩躁地小聲咒罵:“傻逼,誰沒寫找誰啊關課代表什麼事兒啊。”
裴文把許琛的作文本拍在講桌上:“安靜。”
等教室恢複安靜,裴文又說:“許琛,站起來,你這流裏流氣的頭發什麼時候染回來?”
許琛站起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沒有搭理裴文。
“頭發也不染,作業也不寫,你是不是想上天啊?”
雖然許琛知道自己沒染頭發沒寫作文有錯,但他就是不喜歡裴文說話的語氣,狡辯道:“我寫作業了,許琛的作文,隻有聰明的人才能看到,你看不到說明自己不聰明。”
“你!”裴文被許琛這段反駁氣得即將抓狂,他平複了一下情緒,又笑道:“好,你就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把你的作文念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聰明人的作文是怎麼寫的,也好學習學習。”
裴文說完把作文本丟給了第一排的同學,這個同學把作文本放在了許琛的桌上。
許琛舔了舔嘴唇,一時間想不出該編點什麼出來。
裴文道:“自己都把自己寫的作文忘了吧?看你頭上這幾撮頭發我就知道你墮落了!”
許琛看了裴文一眼,舌尖頂了頂腮,腦子裏瞬間湧出一大段話來,他看著作文本裏的空白紙張,假裝念了起來。
“……有人自以為權威,妄想遮天蔽日,以此抹殺信仰來使萬物平庸。殊不知信仰永恒不滅,即使萬物更迭,群魔亂舞,它仍是它……我是世間最平凡的螢火,寧死不屈服於平庸的黑夜……”
許琛胡編亂扯終於湊夠了八百字,由於剛才隻是臨場發揮,他不確定裴文會不會讓他再讀一遍,所以很緊張,但還是裝作從容不迫的樣子,闔上作文本,假裝淡定地看著裴文。
裴文竟然鼓了兩下掌,說:“發揮得不錯,頭發必須染回來。”
許琛暗暗鬆了口氣,說:“我不想染,傷頭發。”
裴文道:“不想染就把作文一字不差再念一遍。”
許琛:“……”
唐椿剛才來查看班上有沒有上課不認真的學生,正好看到許琛念作文的一幕,於是躲在班門口一側聽了一段時間。
他站出來,兩手背在身後,道:“許琛,出來。”
裴文扭頭看了唐椿一眼,咽了口口水,可能他們已經切磋過太極拳了。
可憐許琛屁股都沒沾一下凳子,就被唐椿叫了出去。
唐椿把許琛叫到辦公室,給了他一張假條,讓他現在出去把頭發染回來。
最近學生會在查儀容儀表,因為許琛頭上那幾縷挑染的原因,四班扣了兩分紀律分。
唐椿還踹了許琛,不過不是因為扣分的原因,而是許琛臨走前暴露了自己昨天晚上躲在門口偷聽的事情,還問唐椿是怎麼調到路口監控的。
唐椿不耐煩地踹了他一腳,但還是解釋道:“我有個朋友在公安局,行了快去吧,別耽誤上課。”
“哦。”
許琛找了家附近的理發店,因為他之前挑染的頭發不是很多,所以隻讓理發師把那幾縷頭發染黑了而已。
許琛回到學校的時候,正好是第二節課課間。因為學生會要檢查儀容儀表的原因,所以年級主任把今天的課間操取消了。
學生會從二十五班開始查起,先被查完的班級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