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客棧的人就開始忙碌了,淩信良睡覺向來淺,一有聲音就醒來了。
起床洗漱後把念懷叫醒,念懷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就開始洗臉漱口了。
趁念懷洗漱的時候,淩信良開始著手準備要用到的東西。
"先不吃早餐,今天幫你把經絡打通,之後你就能用那些寶器了。"
不吃早餐算是避免食物的幹擾。
準備的東西也不多,一套銀針,幾顆丹藥,還有黑帳木。
銀針到時候用真氣包裹著,用來刺激經絡,丹藥是用來以防萬一的,沒有危險的話不會用到,黑帳木用來遮擋一下,免得有人打擾或者分心。
"你那把綠色小刀呢"
此時念懷也洗漱完畢了,聽到淩信良的話,從懷裏拿出在藏兵閣買的那把小匕首,綠色的幽光流轉著。
果然這把刀有點意思。
"等下你要握住這把刀,嚐試把真氣引到這把刀上麵,我會在一旁幫助你,但還是以你為主,沒有危險的話我是不會出手的。"
有個介質會好很多,而且念懷也習慣用小刀,應該也有一點相性,有時候人和器物這一點小小的相性就是突破口。
淩信良注入真氣,展開了黑帳木,黑色的霧氣帷幕覆蓋了整個房間,這下從外麵就不會看到了。
又在中間擺了一張小方凳,準備工作就緒。
"懷,把衣服脫了,坐到這裏。"
淩信良一邊用真氣包裹著銀針,一邊過著火,算是滅菌了。
窸窸窣窣地聲音傳來,念懷沒有猶豫地把衣服都脫掉了,小麥色的健康膚色閃耀著誘人的光澤,光是看著就已經能感受到那驚人的緊致。
專屬於少女的花樣年華。
"好了,哥。"
念懷的聲音此時也夾雜著一股異樣的情愫。
"好,坐下吧。"
淩信良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不敢多看,在心裏回想著清心咒,想了半天都沒記起來第一句是什麼。
不過淩信良並沒有其他想法,隻是老男人的害羞而已。
畢竟幾十歲的人了,看到這最多十一二歲的小丫頭也不會有什麼想法,法律不允許,道德上更不允許。
念懷坐在凳子上,緊致的後背就這樣裸露在淩信良麵前,美麗的線條著實驚豔。
靈台清淨,淩信良已經收回雜念,拿起一根銀針,用真氣覆蓋住。
"開始了,我會用真氣刺激你的經絡和丹田氣海,注意感受,嚐試去控製它。"
說完把銀針緩慢刺入大椎穴、隨後是神道、靈台、至陽、懸樞。
之後是兩側的肩井、風門、氣海俞、神堂、魂門。
銀針插入後,還是自己跳動起來,每一根的節律都不一樣,淩信良用真氣控製著每一根銀針跳動的幅度,盡量不要太過猛烈,同時又要保持原有的頻率。
同時控製這麼多根針,淩信良也有點吃力,習慣了節奏以後,淩信良開始放出神念查看念懷體內的情況。
看到澎湃的氣海,淩信良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他之前也查看過念懷的情況,那時候念懷的氣海真氣雖然比常人濃厚一點,但也沒有這麼誇張。
現在這麼渾厚的真氣在氣海裏盤旋,至少也要鑄形期才能有這麼龐大,甚至還要在這之上。
淩信良額頭開始冒出冷汗,這小丫頭究竟是什麼來曆
他有點慌了,這麼多的真氣爆發起來他根本控製不住,到時候念懷就危險了,但是現在念懷全身心都專心在衝擊著閉塞的經絡,已經進入入定狀態了,強行打斷她很大概率會損傷神念。
怎麼辦
那幾根銀針又開始躁動起來,淩信良又加大力度壓製,但是又不能直接壓實,一時間焦頭爛額。
這時候念懷也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淩信良心急如焚,恍惚間眼角看到剩下的幾根銀針,咬一咬牙,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把衣服脫掉,又用真氣把十指指甲崩裂,隨即用血淋淋的十指在身上畫出怪異的花紋,再把剩下的銀針刺入自己的璿璣穴、神藏穴、膻中穴、神闕穴、氣海穴。
他決定把無處釋放的真氣過渡到自己身上,這樣就算念懷控製不住,真氣爆發了也能少受一點傷害。
與此相對的,就是淩信良本身氣機紊亂,不是自己的真氣進入體內,並不像武俠小說那樣會功力大增,反倒兩股力量在體內開始爭鬥,每次接觸都使丹田氣海翻滾,一不小心甚至可能讓還沒完全成型的那把小劍破裂,跌落築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