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奇怪?”
淩信良他們已經在這段通道上走了很久了,一直沒有到達盡頭,旁邊也都被迷霧遮住了,即使跳上樹梢也看不到任何東西,根本不知道已經到哪裏了,王蒙隻好開口問其他人。
“嗯,我們恐怕迷路了。”
陳玄德指著旁邊樹上的魚的標記,一進森林他就沿路做好標記了,目前為止他已經看到這個標記兩次了。
“應該不是迷路那麼簡單。”
淩信良從葫蘆裏拿出一些食物,分給其他人。
“比起迷路,更像是重新走了一趟。”
淩信良吃著東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怎麼辦呀?”
鮫曦身為公主,基本上碰不到這些平常人吃的東西,更別說吃了,所以對淩信良拿出的肉幹特別中意,一邊吃著一邊開口。
隻不過她並沒有著急,反而有點樂在其中,這些事情在她作為公主的時候都沒有經曆過,而且來浮沽學府是長老的命令,她自己沒有那麼上心,隻覺得一切都很有趣。
“應該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可以解除的才對,反正都出不去了,就在附近找找吧,不然也不是辦法。”
淩信良嘴上這麼說,心裏已經腹誹了浮沽學府幾百遍了,這些老頭就像在數學壓軸題搞了幾個文字陷阱的那些人一樣,都太壞了。
他不知道其他人根本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都是直接通過這片地方的,隻有他們被迷霧糾纏,在原地繞路。
“那就吃完東西動身了。”
行動起來才有出路,停在原地是沒出路的。
眾人趕緊把東西吃下肚子,開始探索這片森林。
一路上都學著陳玄德在樹上做標記,畫如其人,陳玄德畫的魚非常端正,淩信良畫的魚則是比較淩厲,尾巴兩邊拖了一條長長的線,王蒙畫的則是非常霸道,非常大,而且線條直來直往,要不是事先知道內容,根本看不出來是一條魚,鮫曦畫的魚則是小隊裏最為靈動的,還畫了一對栩栩如生的眼睛。
就這樣,四個人開始探索起這片區域,每隔一段時間就換個人做標記,這樣迷路了也能知道大概在哪個地方,魚頭的方向就是前進的方向。
“……這裏來過了,換個方向。”
“這裏也來過了,換方向……”
“換方向。”
“換……”
“換……”
……
就這樣,淩信良一行在這片區域畫滿了奇奇怪怪的魚,像是什麼神秘宗教的儀式一樣。
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嚐試後,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
一個祭壇,祭壇中間是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麵畫滿了奇怪的符文,還有一些古老的文字。
“……四方神獸,恩澤萬千,來者誠心叩首,將……,自可得神靈庇佑,保靈台清淨,不受業障蔽目。”
文字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些磨損了,淩信良把有用的信息念了出來。
在淩雲宗的時候他自己學習過古語,還是能看懂一些的。
“叩首?”
王蒙站在原地,一臉傲氣。
“我不叩,臉都沒露出來就讓我叩首?真的來了我也不叩!”
王蒙拿著銀槍,並沒有下跪叩首的想法。
“我也不叩。”
淩信良自然不會叩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給人跪下的經曆,給你上柱香還行,叩首就算了,他一臉輕笑,也沒有下跪叩首的打算。
鮫曦作為鮫人族的公主,也沒有給別的祭壇叩首的打算。
至於陳玄德,他也隻是彎腰行了一禮,男兒膝下有黃金,隻有天地、雙親、恩師受得起這一跪。
四個人,沒有一個想要照著石碑上的文字行動。
“淩師弟,我們上去再仔細看一下那些缺漏的字吧,說不定近一點觀看能看清一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