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蕪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以後說不定就不準我和你再來往了。”
“說不定真的會。”
此時,陳玄德正在給淩信良上著藥,不時幫淩信良引導一下氣機。
而淩信良,現在被包成了一個木乃伊,隻露出一雙眼睛和鼻子用來呼吸。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為了喝藥,嘴巴也露出來了,淩信良看著毫發無損的陳玄德,總覺得自己被騙了。
“你下手也不輕。”
說完,陳玄德也褪下了自己的衣服,給自己上著藥,他身上的傷口也並不少,而且也有幾處傷得很深的。
隻是,凝丹期的修為還有經過天雷洗禮之後的身體,抗性和韌性都要比鑄形期強。
“你小子是不是比我還先溜了?”
淩信良越想越虧,同樣是被爆炸衝擊到了,他還事先做好逃跑準備了,他接受不了現在這個事實。
“這樣不好嗎,我還能給你照料一下。”
“好在你還有點良心。”
等給自己上完藥,又給淩信良灌了幾瓶藥水,陳玄德就直直地看著淩信良。
“看什麼看?我這樣子能拿給你嗎?在葫蘆裏,自己拿!”
淩信良知道陳玄德想要什麼東西,就是那封莫止水的信,他現在,應該比看起來要著急吧。”
“失禮了。”
陳玄德拿過淩信良的葫蘆,神念一探就看到了那封信,淩信良特意把它安置在一個空出來的地方,也非常仔細地保存著。
“謝謝你,小良。”
“切。”
拿過信件,陳玄德看了許久,才小心謹慎地打開,有些不可察覺的顫抖,淩信良沒有發現。
良久,陳玄德把信件仔細地疊好,塞回信封裏,隨後收入了自己的小空間裏麵。
“怎麼樣?莫師姐說了什麼?我沒看過的。”
“沒什麼。”
“笑得嘴巴都要裂開了,還說沒什麼?”
笑?我正在笑嗎?
陳玄德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不太清楚了。
自己一直在害怕,原來,在看到莫止水的字跡之後,自己會笑麼?
那我之前,是在害怕什麼?
“止水她,好像要過來了。”
“過來了?來浮沽學府?”
“是。”
淩信良挪動了一下身體,牽扯得傷口發痛,讓他麵容扭曲起來。
“嘿,真好。”
“嗯,真好。”
陳玄德的心結,在看到莫止水的來信之後,終於算是解開了一些。
原來自己,不是怕辜負了止水,而是在害怕自己和止水走上陌路。
[回去之後,我也和白鬥她聊一聊吧]
“前輩不必顧慮我。”
[自然,你這小友,有點意思]
“是,是我的摯友。”
陳玄德自言自語地和體內的劍君交談著,心結終究是自己不敢麵對,但是有些事總是逃不開的,不如調整心態直視它。
一邊的淩信良看著自言自語的陳玄德,一時有點心虛起來。
這人怎麼在自言自語啊?不會是開心傻了吧?他不會突然把自己殺了吧?
畢竟在殺山龍象的時候,自己可沒少用言語挑釁他,甚至都直接出手了,若是陳玄德現在尋仇,也不算不合情合理。
“說起來,小良……”
“說、說起來什麼?我可沒做什麼虧心事哈。”
“我是說,你現在是第一名了。”
“哦?”
淩信良驚訝地看著陳玄德,自己已經第一名了?
“那頭山龍象,最後一擊剛好是你,而且最後的爆炸,你的劍氣也在裏麵,也有些許小妖獸算是你擊殺了,你現在七百八十八分第一,林皓七百八十五分第二,劉牧生七百三十分第三,林鳳釧七百一十分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