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皇離開慕容家族已經好久了,大抵他的心從一開始就從這個家族裏逃開了。
從出生開始,因為特殊的體質,他就不受整個家族的待見,連父母都不肯多看他一眼,像是感到羞恥一般,吃的奶還是婢女的。
婢女對他很好,視入己出,別的小孩有的,她都盡量會讓慕容皇也有,這是慕容皇在這裏感受到的唯一的溫暖了,慕容皇的心沒有扭曲地成長,可以說全是這命婢女的功勞。
即使這體質不受人待見,也被人一直排擠,慕容皇還是沉下心苦練刀法,幸好慕容家族還算是大家族,並沒有吝嗇教導慕容皇,而慕容皇也漸漸地嶄露頭角。
這一切,其實都是慕容皇為了給那個婢女更好的生活條件,那個,他在心裏覺得是自己母親的女人。
慕容皇也做到了,在同輩裏無人能及,即使是長輩也要避其鋒芒,也如願以償地讓那個婢女過上了更好的生活。
事情都很順利,就如慕容皇所想的那樣進行著,慕容皇也因此更加沉迷於修行刀法,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有實力,就可以不用讓婢女再受非議。
因為時男時女的體質,因為這體質帶來的麻煩,他對和正軌有所偏差的東西開始感到無法理解,刀法也突然轉變,開始追求不偏不倚的中正。
再後來,一刀將對那個婢女百般刁難的一位大長老的頭冠從正中間斬成兩半,從此慕容家族開始正視這個被他們視為恥辱的慕容皇,所有的非議嘲笑在一夜之間就消散,就像從來沒有過一樣。
慕容皇知道,他們隻是在畏懼自己,心裏還是有想法,但是他不介意,隻要婢女能夠安穩地生活著他就很滿意了。
自此,慕容皇繼續沉心苦修刀法,春去秋來,名聲逐漸響徹,慕容家族甚至想要以此為新的契機,在東北雪原成為新的大家族。
然而,婢女死了,並不是被人暗殺,畢竟慕容家族也知道這名婢女對慕容皇意味著什麼,已經暗中派了許多人護衛,不可能會有人派出修為足以挑釁整個慕容家族的人,而隻是專門為了暗殺一個婢女。
婢女是病死的,慕容家族找遍了整個東北雪原的名醫,都沒有辦法,隻記得慕容皇把所有的人都清退,一個人在婢女的房間裏守了七天。
出來的時候,慕容家族特意為婢女舉行了風光的葬禮,慕容皇看在眼裏。
此後三年,慕容皇就一直在婢女的墓前守陵,三年之後消失在慕容家族裏,隻留下了一封信。
[對母護衛之恩、尋醫之恩、葬禮之恩,慕容皇謹記。]
信上的內容隻寫了這些,第二天,附近的家族就全部來慕容家族進貢,祈求庇護。
慕容皇一人,把附近的家族的族長都打敗了,沒有取下性命,隻是讓他們從此護衛在慕容家族邊,如有二心,舉族覆滅。
沒人懷疑他的實力,因為他們連那一刀都沒看清,頭發便落地了。
以發代首,若是慕容皇想,掉在地上的就是他們的頭顱了。
沒人敢忤逆。
事實上,忤逆的除了人命以外,整個家族的建築或者產業都被摧毀了,隻留下幾天的口糧,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確了。
然而他做的這一切根本不是為了慕容家族,而是為了葬在慕容家族內的那個婢女,就是這麼幼稚的理由。
此後,為了震懾這些歸順的家族,慕容皇開始對那些作威作亂的家族出手,宣判罪名再進行處刑,久而久之,冥府刀皇的名聲就傳遍了這個地方。
而且因為時男時女的體質,開始有人傳慕容皇是地府的黑白無常現世。
黑白無常……要是真是這樣就好了,至少黑白無常都是男的。
再後來,他遇到了蘇衡,一襲黑衣,和他一襲白衣正相反。
沒有多說,他一來就出劍,那個速度,慕容皇從來沒有遇見過,竟然有點興奮起來,他第一次遇到可以和他交手的人。
打了好久,都不知道究竟是多久,反正隻記得是自己輸了,慕容皇看著意氣風發的蘇衡,一時間有點恍惚。
後來就察覺自己快要變成女人模樣了,他看著蘇衡,竟然有點害怕被他知道這件事,轉身就要走,卻被蘇衡一下子拉住了,非要拉著他喝酒。
蘇衡也好巧不巧,拉的是衣領,慕容皇剛好變成了女人的模樣,嬌小的身體一下子就從變得寬鬆的衣服裏脫出來了,捂著身體惡狠狠地看著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