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洗塵隻是個借口,飯局還沒開始,淩信良就被單獨叫出去了。
幾人也都知道淩信賢有些話要單獨和淩信良說,當然不會去打擾,準備的飯菜都是東南水境的特色,幾人也就幹脆放開手腳吃了起來了。
特別是淩元清,一放下心來剛剛的那些禮儀就全部拋之腦後了,照她來說就是比在南宮白鬥麵前裝乖乖仔還要辛苦。
藍蕪也是差不多,隻不過還是異常的端正,畢竟在淩雲宗境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王蒙鮫曦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吭哧吭哧地吃著美食,王蒙還一直給鮫曦介紹著這些東西。
而淩信良現在和淩信賢、水無仁在一個亭子裏,桌子上隻有一個蛟龍擺飾,用來阻隔所有探識的。
“無仁哥,好久不見了,啊,現在要叫你皇上才行了。”
“無妨,信良弟弟如此年紀修為就這般高深,有沒有興趣為朝廷效命?”
“既然大哥有幸任命朝廷的宰相,我再進去裏麵怕是有人要說閑話了,不過既然大哥和皇上關係如此密切,我和皇上也算是從小就有交情,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不要客氣!”
巧妙地拒絕,再給一個全看自己意願的空口承諾,這詔安一事就算是推脫過去了,想來水無仁也不會那麼不識趣。
“哈哈,有信良弟弟這麼一句話,以後覆水王朝就無憂了。”
嘖,給蓋了一頂大帽子,這個水無仁真是陰險。
“特意叫我出來不是隻為了說這個的吧?”
不裝了,直接說明白就完事了,和水無仁這樣的人搞這些,到晚上都不一定說得明白。
“那我也就不繞了,信良弟弟,蘇衡應該也跟你說了我們的事情了吧?有個人在很久以前就和我們說了你的事情,也說了黑暗的事情,也說了蘇衡的事情,蘇衡會去淩雲宗遇到你也是我們的引薦。”
“嗯,大概知道,那個人是誰?”
“黎多,他是這麼說的。”
黎多?!
淩信良想過是浮沽子的意思,沒想到是黎多?
對於當初幫自己重鑄斷劍的黎多,淩信良還是很有印象的,但也隻覺得是個會修劍的能人異士罷了,根本沒有想過他會是主導自己和蘇衡相遇的那個人。
他究竟還有什麼事隱瞞著自己的?
“這裏有他的一封信和浮沽子給你的一封信,這次來除了想見識一下你,也就是想要給你這兩封信。”
淩信良接過信,一封樸實無華,還有影之力附著著,應該就是浮沽子的信。
而另一封則是被星彩色的力量包裹著,想起星月水潭的那些魚,還有雲影劍偶爾會發出的星彩流光。
黎多……真的是他無疑了……
收起信也收起心,這兩封信要等自己好好再想一下來龍去脈,理清一下思路才能打開看一下了。
“還有事要說吧?”
淩信良看著水無仁,如果隻是為了送信的話,她根本沒有必要親自過來,肯定是還有什麼事情要說。
“信良弟弟比想象中還要聰敏,我確實有個請求,在我提出我的請求之前,先和你說一下我和淩信賢之間的事情吧。”
水無仁閉上眼睛,良久才緩緩開口。
“最開始我並沒有和黎多有所接觸,第一個和黎多接觸的是信賢,當時先帝隻誕下兩個子嗣,一個是我,另一個也是無慈,此後便不再有生育之能。”
“若是我和無慈如外界所知那樣是同胞皇子,那也不會有什麼麻煩,可惜,我和無慈均是女兒身,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的。”
“腐朽的先帝並不允許此事為外人所知,所以我和無慈從小就被下令隻能以男兒身示人,到此也不算困境,隻要我和無慈的身份不會敗露,以覆水王朝的手段,其中一個懷上子嗣,另一個作為皇帝處理朝廷事宜,也能瞞天過海,延續覆水王朝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