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境的事情告一段落,回到東南水境這邊,因為公良尋的退縮,所以淩信仁帶領的隊伍過了好久,現在才剛剛到達淩雲宗附近。
常年跟著淩信仁在西北大漠,疏於打扮的公良尋在剛剛步入東南水境的領地之內的時候,就拉著烏林蘭讓她為自己出謀劃策,多次嚐試之後,終於在烏林蘭的建議下化了一個淡雅的妝容,身上的衣服也按照烏林蘭的意見,換上了一套看起來端莊優雅的服裝。
雖然淩信仁說不用這麼在意,但是隊裏所有的女性都圍著公良尋出謀劃策,把他這個隊長晾在一邊。
淩信仁也沒有催促,近鄉情怯,很久沒有回來淩雲宗,讓他有點不適應這種明明極其熟悉又因為許久未歸而產生的陌生感。
看著淩雲宗,淩信仁也是有點唏噓,就在這時,一隻白色的鳥飛到了淩信仁的肩膀上,乖巧地看著淩信仁。
“嘖!”
淩信仁看著這標誌性的傳令方式,不由得嘖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把鳥腳上麵的小竹筒取下,把裏麵卷成圓筒形的信紙拿出來。
“可惡的淩信賢。”
哈,雖然早就料到幾人一進到東南水境就會被淩信賢的眼線監視著就對了。
“小尋,好了沒?”
雖然不是很想理會淩信賢,但是這次回來是要說一下公良尋的事情的,要是讓淩信賢不開心了,說不定會給公良尋帶來些麻煩,淩信仁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順著淩信賢的意思來。
“別催,快好了!你以為副隊長是為了什麼才這麼上心的?”
烏林蘭別了淩信仁一眼,替公良尋對他的不解風情感到不滿。
“不用那麼緊張,本來就好看了。”
淩信仁說的也不假,情人眼裏出西施嘛。
“哼,偶爾也會說一些好聽的話嘛……好了,小尋,這下子一定沒問題的,要是他們不同意,我們就幫你把隊長綁走。”
“小蘭!”
公良尋嗔了一下,慢慢地走到淩信仁麵前,有些緊張。
“怎、怎麼樣?”
“……”
淩信仁呆呆地看著公良尋,此前都沒有見過她這麼羞澀的神情,也沒有見過她悉心打扮的模樣,有種回到了第一次見麵那時候的感覺,新鮮感讓他心緒波動,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倒是說句話呀!”
“哦,好看!我都看呆了!”
公良尋異常緊張,聽到淩信仁的話有些扭捏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總怕有哪裏不得體的。
淩信仁此時卻是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好好整理一下儀容儀表了,甚至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於是淩信仁從空間裏拿出水,洗了一把臉,整理了一下頭發,又換上一套淩雲宗的衣服,也算是打扮一下了。
“全體都有,出發了!”
“哦!”
常年在西北大漠打鬥,一行人都有些煞氣,但是公良尋和陳玄德三人看起來又是格格不入的清高淡雅,十分的怪異,不免在路上引起了淩雲宗的人的一陣側目。
路上,陳玄德還能看到幾個正心宗的人,不由得有些回到東南水境的實感,莫止水則是不斷向那些人打著招呼,也有一些人認出陳玄德和莫止水了,紛紛行禮,畢竟這兩人名聲也挺大的。
“止水,過後我們就回去正心宗一趟吧。”
“當然,還得幫白蓮也要個弟子名分呢。”
“哈哈,也是。”
雖然白蓮修煉的功法不能算是完全正統,但是正心宗本來就是講究修心的,對功法倒不是特別看重。
陳玄德倒是如魚得水,藍荒倒是有些緊張。
“荒?”
烏林蘭看出了藍荒的異常,貼心地問了一下。
“沒事,就是之前不知道信良他家原來這麼殷實,有點擔心我妹妹藍蕪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說過他和藍蕪的事情。”
自覺有點不太門當戶對,藍荒有些擔心淩信良的父母會不會為難藍蕪,不過想了一下淩信良的性格,也放心下來。
那小子連死都不怕,肯定不會讓藍蕪被為難的。
幾人的速度極快,一下子就到了淩信賢說的那個地方,也就是當時淩信良回來的時候來的那個議事廳麵前。
一來到議事廳前,淩信仁帶領的隊員們倒是有些為難了,除開陳玄德三人,藍荒兩人,淩信仁兩人,這裏也有八個人,而且八個人都是和接下來要討論的事情沒有太大關係的,要是進去了反倒有些不自在。
幾人在西北大漠浪蕩慣了,真到這種場合還真的不適應。
好在淩信賢早就考慮好這一點了。
“幾位遠道而來淩雲宗,路途遙遠,多有風霜,請隨我來吧,信仁,你帶著弟妹、親家還有正心宗的幾位先進去議事廳吧,我帶著這幾位兄弟先去接風洗塵。”
淩信賢早就等候在一邊了,看到幾人到來,走上前接待。
幾人看著這個和淩信仁除了樣貌上有些相似以外,無論是談吐、氣質、修為都截然不同的人,不禁齊刷刷地看向淩信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