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毛的全力奔跑之下,即使是風隱啼,沒有把速度提升到會讓自己感到疲乏的程度的話,也沒能拉開距離,甚至有種要被追上的趨勢。
淩信良此時感覺自己倍兒有麵子,畢竟也算是小毛球的主人的,不過自從化為人形之後,淩信良也已經把小毛當作妹妹或者女兒那樣的存在來看待了,和對小橘的感覺差不多。
和小毛球的相遇也是機緣巧合,非要說的話還是要多虧藍蕪那時候救助了那個老者呢,麵具也是老者相贈的,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麵具到了自己手上就馬上變化為山魈了。
現在比起初見時的模樣,也是變化了許多,不僅可以化為人形了,連變化成山魈本體模樣的時候也比以前大上很多。
不過速度和敏捷還是一如從前的令人心悸就是了,實話說,可以選擇的話,淩信良寧願選擇與幾隻山龍象對抗,也不想和山魈戰鬥……畢竟那直擊靈魂的恐懼吼叫還是足以讓他忌憚的。
“藍蕪,沒什麼大礙吧?”
“沒事,小毛好像刻意減輕影響了,而且也差不多習慣了。”
藍蕪比起之前,對山魈那種本能的恐懼也緩解了許多,現在坐在背上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嚇得耳朵尾巴都出來了。
淩信良倒是覺得有點可惜就是了……好久沒有見過藍蕪半獸化的模樣了。
“啊!前麵有個祭壇!”
坐在山魈背上疾馳的感覺讓淩元清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坐在靠前的位置一直看著前麵的風景,一下子就看到在視線盡頭那個隻有一點大小的祭壇。
“怎麼樣,段流,不是陷阱吧?”
淩信良高興地站起身,朝著小鏡揮了揮手,小鏡也回應了一聲,有些嘶啞尖銳的聲音此時聽起來也十分優美。
被嘲諷了一番的段流沒有反駁淩信良,反倒是多看了他兩眼。
所有人都說風隱啼無法馴服,想來以前的人絕對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才得出的這個結論,但是這個小子就這樣做到了,根本沒有耍什麼手段,就隻是放走了而已。
“小良他真的不同尋常,是吧?”
陳玄德看出了段流心裏在想什麼,輕笑一下,他從以前開始對淩信良有些異常的崇拜,藍蕪和淩元清對他的戒備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
“你要是女的,我也以為你已經喜歡上這個小子了……話說,你的酒拿出來吧,下一場試煉可能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我要喝點酒放鬆一下。”
“戰鬥前喝酒麼?”
“這樣才能讓腦子冷靜下來,習慣了,哦!好酒!”
剛剛打開酒封,聞到一點味道,段流就忍不住喜笑顏開,迫不及待地對著壇口喝了一口,隨後大口痛飲起來,直到憋不過氣了才鬆嘴,呼了一口氣,發出愜意的聲音。
本來還想勸阻一下的陳玄德感受到段流身上逐漸攀升的氣勢,也有些驚歎,這算是以酒助修了麼?
“給我也來一點,還有小毛剛剛跟我說也給她留一點。”
“我也來一點,總覺得等下會有一場鏖戰。”
沒來由的直覺,不隻是王蒙,幾人也感受到了,或許修為到了一定境界,真的會有這種對於危險的預判。
“既然都是酒鬼,就都來一點吧,不過我沒有那麼多,老板隻給了這麼點,省著點喝。”
陳玄德又拿出一壇,給每人倒了一杯,就在這時,藍蕪也走過來了,要了一小杯。
“一點就好了。”
“知道。”
淩信良看著藍蕪隻倒了一點點的酒,才放下心來,藍蕪的年紀也能喝酒了,至於其他兩人,就隻能喝果汁了。
“那麼,各位,提前為我們的勝利小慶一下,美酒入喉,旗開得勝!”
“哦!”
入口柔,一線喉,確實是難得的佳釀,幾人都一飲而盡,把空了的酒碗往外一扔。
酒精和氣氛的渲染下,豪氣磅然而生,直衝雲霄。
[吾主,吾的呢……]
“哈哈,忘不了你的,剩下的小半壇都是你的了,玄德,沒有意見吧?”
“沒有意見,我還有一些。”
陳玄德當然不會有意見,他還有事相求於小毛呢,不可能會有意見的。
[到了。]
祭壇已經近在眼前,山魈開始減速,在到達之前就開始緩緩變化起來,用手把幾人托住,送到祭壇上麵之後,自己的重新化為人形,迫不及待地接過陳玄德手中的酒,喝了一口之後,非常珍惜地封好收進空間裏,準備日後好好品嚐。
“呀——”
風隱啼小鏡再把幾人帶到這裏以後,啼叫了一聲,在淩信良頭頂上盤旋了幾圈,隨後落到淩信良肩膀上,嘴裏銜著一根尾羽,放到淩信良身上後,直接振翅高飛,朝著遠方直接飛去了,沒有過多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