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請你在修為方麵指教一下牙,作為回報,牙會負責你所有的飲食起居。”
“不需要!我沒那麼嬌貴!”
“那便算是你答應指教牙的這一回事了。”
“哈?”
大戰結束,獠便趕到了戰場,雖然不是特別想要把牙交給段流,但是總不能讓牙一輩子都跟著自己,索性就讓這個奇怪的男人嚐試一下能不能讓牙自閉的情況有所好轉,當然,僅限於此,再進一步的關係,獠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把牙讓出去的。
而段流現在心裏比獠還糾結,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做下決定,看了一下現在靠在獠懷裏,和自己認識的模樣截然相反的牙,段流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眼前一黑,就直直地趴在地上了。
解開倒數第二道桎梏的反噬還是太凶猛了,當關閉空鏡之後,沒有了龍君龍氣的支持,段流的身體強化也隨之終結,殘留的力量一爆發,頓時就讓段流全身脫力,意識都逐漸模糊起來。
等他再次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第三道考驗關卡的祭壇上麵了。
救助的人自然是藍蕪,但是現在在幫他擦著汗的卻是牙,她的左手也在段流昏睡過去的時候恢複地差不多了。
“段流,怎麼回事?找場子就找場子,怎麼還找起老婆來了?”
“少廢話。”
淩信良看著幫段流擦著汗的牙,感到了一點古怪,段流自己心裏亂糟糟的,自然對淩信良沒有什麼好脾氣了。
“牙,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幫你擦汗。”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不用跟著女皇回去麼?”
“姐姐叫我跟著你一段時間。”
“……嘖,隨便你,想跟就跟著,但是我不需要你照顧我。”
“知道了。”
本來還以為牙是個冷血無情的刺客殺手,沒想到其實隻是一個不會和人交流的小丫頭而已,這下子讓本來是來找回麵子的段流變得像是欺負人一樣,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想著來一雪前恥,現在做到了以後反倒有些空虛感。
那個女皇是怎麼說的?這個叫牙的小丫頭心理有問題?讓自己嚐試一下能不能讓她好轉一點?
反正沒什麼事情做,無所謂了。
“你們幾個,趕緊過去下一道關卡吧,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戰鬥了,過去了也是拖累,就留在這邊了,給我留兩壇酒和一些下酒菜就行了。”
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那麼快就能恢複,段流揮揮手讓淩信良他們趕緊離開。
“淩小子,我的場子已經找回來了,你的小姑娘,可要好好搶回來,不要丟了我的麵子。”
“行,給你,不要喝太多了。”
淩信良沒有堅持留下來,那樣段流反倒會發脾氣,而且段流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還有牙在這邊守著,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留下兩壇酒和一堆下酒的肉幹,淩信良打開了通往下一個秘境的傳送門,給段流打了個手勢,大步走進了漩渦裏。
跟著淩信良的步伐,幾人也都走了進去,陳玄德墊底,朝著段流行了抱拳禮,也走進了漩渦裏,那這裏就剩下段流和牙兩人了。
“我說,牙,你其實留手了吧?比起你帶走那個小姑娘的時候,手段溫和太多了。”
“命令不同。”
“你還真是無趣啊,隻遵循命令而活,我算是知道你姐姐為什麼這麼擔心你了。”
“……”
“既然你姐姐讓我好好開導一下你,那你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自閉了,來!這裏這麼多的肉幹小菜,我要你自己選擇哪一種來吃。”
“我自己有。”
“不行,隻能在這裏選一種。”
“……那我要這個。”
“好,繼續。”
“……”
牙真的不擅長對付段流這麼直接的人,在段流如此強勢的要求下,隻能按著段流的步伐走。
段流其實也是個性情中人,甚至有些老好人,無論是當初為了根本不認識的淩信良出手對抗牙,還是度過那個海鴻溝時一個人扛著船飛過,他總是站在最前麵,像大人保護小孩一般。
現在知道牙的性格有這麼大的問題,肯定不會坐視不管了,從生活的小處開始,像帶小孩一樣一點點引導著牙邁出第一步。
“這裏東西都可以吃,除了酒。”
“為什麼?”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就是不能。”
“知曉了。”
“不要就逮著一種菜吃,還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