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蘇衡,再下去我這地方就要毀掉了。]
“挺好的,剛好能做你的墳墓,連石碑都免了,到時候我就在這上麵刻上一個‘狗賊蘇均之墓’,作為你的墓誌銘。”
[這可不叫墓誌銘。]
“無所謂,為劍君的死謝罪吧。”
[劍君的轉世,也是我一手操控的,什麼都不懂的你,沒有資格和我說謝罪這種話。]
“如果不是劍君轉世了,你以為我會留給你這麼多廢話的時間嗎?”
[你若是想要讓黑暗那邊提前發起進攻就動手吧。]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暗中和黑暗有勾結。”
[以結果論,現在這個樣子皆大歡喜,不就足夠了嗎?]
“現在是皆大歡喜,之後呢?你是想要讓信良成為第二個劍君,沒錯吧?”
[我從來沒有引導他走向這條道路,是他自己決定的,我沒有必要去幹涉。]
“所以說,去死吧。”
麵對著蘇衡的步步緊逼,浮沽子也不再退卻,一柄黑色的細劍從附著在他身上的迷霧中緩緩伸出,散發出來的波動讓淩信良對浮沽子再一次改觀。
這個人,不僅是在謀略上,還是在修為上,又或者是冷血果斷上,都比自己要來的恐怖。
而蘇衡也把桌子上的茶杯點碎,捏起一片鋒利的碎片,明明是那麼地不倫不類,但是淩信良卻從蘇衡身上感受到了比浮沽子還要強大的壓迫力。
對於兩人之間的爭鬥,淩信良倒是沒有開口阻撓,放在以前可能會說兩句,但是現在剛剛被蘇衡擺了一道,他可不覺得蘇衡會在這個時候就對浮沽子下死手。
這兩人,一個是自己的師父,一個是自己的師叔或者師伯?說句不好聽的,輪不到他插嘴,再說了,兩人功法和自己一致,這兩人打起來了,自己可就有得學了。
淩信良如意算盤打得啪啦啪啦響,秋凡卻是看不下去了,輕輕敲了一下桌子,無形的聲音波覆蓋到兩人的時候,均是沒有再有其他動作了。
“到此為止。”
淩信良心裏不免腹誹了幾句,秋凡就像是知道他心裏所想的一樣,看了他一眼,讓淩信良不敢再有什麼小心思。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悠悠地出現在中之峰上,倒了一杯茶,自己品嚐了起來。
【相逢即是緣,難得一世有緣分生為孿生兄弟,你們兩個非要一見麵就如此爭鋒相對嗎?】
[我無所謂。]
“哼,沒興致了。”
陳玄德,或者說劍君的到來,徹底停下了蘇衡的動作,自己另擺了一桌茶水,不由分說地把淩信良和秋凡都拉到了自己那邊,讓淩信良有些哭笑不得。
這人怎麼跟個老小孩一樣幼稚……
“玄德,劍君,怎麼樣?”
“覆水王朝那邊已經通知過了,信賢自然會有安排,我倒是不用操心了,正心宗那邊,止水自己說要留在宗裏,我也沒有強求,深水境那邊也基本上構建好防線了,鮫人族遷移的事項也都安排好了,一切順利。”
“那就好,過來這邊坐呀?”
“算了,浮沽子前輩一人在這邊不免肅寞。”
淩信良詢問了一下陳玄德的近況,聽到一切順利以後也是鬆了一口氣,鮫人族是鮫曦的族人,幾人都已經相處那麼久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能夠幫到這個忙,確實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