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麼?準備好我們就出發了。”
“可以了,出發吧。”
結束了和蘇辭的對話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了,清醒過來的時候,蘇衡解開了在進入蘇辭的那個黑暗空間之前為兩人設立下的禁製屏障,被隔開的幾人沒有意外,都徹夜未眠地在外麵守候著。
見到屏障消失了,幾人不約而同地圍了上來,藍蕪和小毛一左一右直接抱住了淩信良,淩信良也寵溺地摸著兩人的頭。
“蘇衡,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掌司雖然沒有那麼急躁,但是還是想要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會讓蘇衡這麼如臨大敵。
對於掌司的提問,蘇衡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和淩信良不一樣,他是通過封鎖自己的六感強行介入蘇辭和淩信良的對話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緩過來。
“沒什麼事,本來以為是壞事,沒想到是好事。”
“什麼好事?”
“什麼事情還要和你說麼?”
蘇衡頭疼欲裂,捂著額頭沒好氣地說著,深吸一口氣,緩過來一點了蘇衡才再次開口。
隻是卻是把話題直接丟給淩信良了。
“信良,你說。”
淩信良苦笑一下,知道蘇衡是為了自己才會這麼遭罪的,走到蘇衡後麵幫他按摩著頭上的穴位,以此來緩解他的不適,藍蕪也從情緒波動中清醒過來,後知後覺地也用真氣幫蘇衡梳理著氣機。
“有心了。”
兩人的行動也讓蘇衡放下架子道謝了一聲,可以感覺到兩人不是出於禮節或者礙於麵子才這麼做的,而是發自內心為自己,就算是石頭,也要有些情意的。
“嗯……要從哪裏開始說呢?”
一邊幫蘇衡按摩著頭頂的穴位,淩信良也一邊整理著語言。
“總之是師公蘇辭的傳話,掌司大人,師公他老人家叫你送給我幾壇酒,最好是最好的那幾壇。”
“……”
淩信良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那些是能說的那些是不能說的,蘇辭特意避開了這幾人,代表他不想讓談話的內容被這幾個人知道,既然如此就不能亂說了,點明一下是蘇辭地傳話,掌司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也就知道這個話題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這麼不著邊際的話,掌司當然知道淩信良是在開玩笑扯謊,聽到是蘇辭的傳話,他也就識趣地不再追問下去了。
難怪蘇衡會這麼緊張,還好自己沒有被邀請進去一起聽蘇辭的傳話,不然可能就要攤上煩了,他好歹也算是在天道底下工作的,給淩信良那個令牌已經逾矩很多了,再被發現和反抗軍頭領蘇辭有所接觸,這禁地和地府就要大翻天了。
“我知道了,但是酒在大祭司這邊,要看大祭司的意願。”
既然這個話題延續不下去了,掌司自然也就轉移話題,同時給淩信良使了個眼色,淩信良心領神會,知道掌司這是酒癮犯了,想要取回自己的酒,又不好意思自己向大祭司開口,隻能拜托自己這個外人來討酒喝了。
“那就要二十壇吧,大祭司應該不會拒絕吧?畢竟是師公蘇辭的請求。”
講到蘇辭名字的時候,淩信良故意加重了一些語氣,頗有些接著蘇辭的名號威脅大祭司的意味,隻是蘇衡的臉色有些怪異,隱蔽地用手捏了捏淩信良的腿。
“嗯?哦,不好意思大祭司,是三十壇,我記錯了。”
淩信良以為蘇衡的意思是他也想要,趕緊改口說要三十壇,同時手中的力度大了幾分,似乎是在告訴蘇衡自己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蘇衡卻是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起來。
也不能怪淩信良,蘇辭有個很壞的習慣,也隻有和蘇辭接觸過很久的人才知道,淩信良不知道很正常。
“我知道了,既然是蘇辭大人的請求。”
大祭司沒想那麼多,當即就要把酒拿出來,淩信良也和掌司對了個眼神,有些奸計得逞的意味。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讓淩信良和掌司都是渾身一僵,麵容尷尬。
“胤,我沒說要酒,你自己看著辦。”
對的,蘇辭有個很壞的習慣,就是會在和別人的談話結束之後隱藏起來聽一下那個人會說些什麼話出來,蘇衡剛剛掐淩信良的腿就是想要讓他不要亂說話,可惜,淩信良自以為蘇衡是在叫他也幫忙搞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