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回來了。”
季桉剛進門,就嚷嚷著,見無人迎接,四下也靜悄悄的,納悶地很,自己嘀咕了幾句:“人都死哪去了。”
他剛走進靠近父親常待的書房,卻發現房門緊鎖著,正想著進門看看,就聽得一聲瓷碗摔在地上的脆響,還伴著激烈的正常。
“你這幾日偷偷摸摸的,究竟是在做什麼?我告訴你,別想著走歪門邪道。”
“大哥既如此不信任我,為何還要提拔我,倒不如直接殺了我拉倒。一邊防著我一邊又在眾人麵前提拔我,好人倒全叫你做了!”
季桉倒是頭一回聽見自己父親發這麼大的火,聲音滿滿的怒氣:“你別說這種話來激我,你別太貪心了,你得到的還不少嗎?但這仙都城,你敢動試試!”
“哼!”
另一位男子輕蔑地不作聲,直接踹開門就要離去。正巧碰上在門外偷聽的季桉。
季桉摸摸鼻子,訕笑道:“師叔。”
“喲,這不是我們季小少爺嗎,”季仲野用眼角掃著他,諷刺一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以為小少爺在賭坊,今日也一樣不會回來了呢。”
說罷狠狠一撞季桉,叫他往後退了幾步,一甩袖子走了。
季桉癟癟嘴,衝著書房裏的季伯成喊道:“你們在吵什麼,怎麼師叔今日這麼大的火氣。”
季伯成正在氣頭上,看見這個不學無術的不孝子,怒火又添了幾把:“你還好意思回來!在賭坊輸了八十萬,你還有臉回來!”
“做什麼!”季桉心虛,聲音倒是吼得大,“你同師叔吵架,火氣就往我身上發!”
“你還敢頂嘴!”季伯成當真動了怒,直接一拍桌子,四下便黑氣彌漫,不多時就化作十幾個整裝強勁的侍從。
季伯成指著兒子,額間青筋跳動:“給我把這個不孝子立馬捆得嚴實點,連夜送回幽冥,給我關進懲戒堂,好好反省一月!”
見他爹動真格的了,季桉慌了神,口不擇言破口大罵:“季伯成!你堂堂鬼域域主,跟別人吵架還跟兒子撒氣!你幼不幼稚!”
泛著森森冷意的鐵鎖鏈迎麵甩來,直接將他綁的嚴嚴實實,季伯成手下的厲鬼將士沒有意識,隻像傀儡般聽從主人的吩咐。
見當真要送他回家,季桉連忙求饒:“爹爹爹,我不敢了爹,您饒了孩兒一回,別送我回家,我好不容易才偷偷溜出來的,我隻想跟在爹身邊。”
雖說不學無術,但慣會撒嬌,季伯成聽得他的話愣了片刻,閉了閉眼還是狠狠一揮手:“給我護送少爺回幽冥,把他看好了!”
老頑固軟硬不吃,才來仙都玩了幾天的季桉也火了起來:“季伯成你給我等著!你就待仙都別回來了!你當小爺我稀罕!”
吵吵鬧鬧的,最終還是被送走。季伯成看著門口愣神,半晌才重重歎了口氣。
“曲師兄閉關了?”
眼下正是午後,亮堂堂的白天街上幾乎沒什麼人。仙都擺攤的多為鬼魂,所以都是夜晚熱鬧,白日冷清。
到了治療的時候,二人剛剛整理完藥堂裏的草藥,穿越街巷回住處去。
“是啊。”沐屏靠在輪椅上閉目養神,“你會不會太遲鈍了,他都鎖在自己屋內好幾日了。”
“我每日跟著你治療,結束了他又在外頭練劍,本來就碰不上,不知道有什麼稀奇的。”沈慕白推著輪椅感歎道,“這沒進內門就要到金丹期了,曲師兄天賦真是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