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回來了?”文湖有些吃驚,他望著文廣會:“爹,這麼大的喜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文廣會唬著臉道:“那你以為我去村口是喝西北風去的嗎?”
“不是接我的嗎?”文湖麵露困惑。
文廣會看了看懷中的湛藍包袱,改口道:“順便接你。”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鬧笑話了。爹,下次你可不要把我當做那個添頭,正正經經接我一次。”文湖提了要求。
“等你兒子中秀才了我一大早就去村口等你。”
文湖說好,目光灼灼的看著文泊:“兒子,為了我,你可要爭氣啊!”
文泊莫名壓力山大。
文湘在一旁攪局:“爹,要是我家小貴考上秀才,四弟的要求你能不能也滿足我啊?”
文廣會臉色變了變:老二這個愣頭青,他是想去個鎮上也要我接嗎?
可他一碗水得端平,勉為其難道:“行,隻要他考上秀才,我也去接你。”
文貴也成了殃及的池魚,頓時沒了欣賞禮物的心情。
“四弟,你給我家小貴買了啥?”
“書肆裏出的大儒新解。”
“是關於什麼的?”文湘沒弄明白。
“就是一些大儒對四書五經的理解心得。我想著科考的書太難了,靠自己悟不知道等到哪年哪月,有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鑒想必要少繞點彎路。”
文貴大喜:“四叔,你這禮物太實用了。”
“是吧。小貴滿意,四叔很是歡喜,不過,這書太貴了,我隻能給你和小泊一人買一本換著看了。”
“四叔做得對。我們可以閑暇時抄寫一本,即可以練字,又可以加深理解。”
文泊也點頭表示沒必要多花錢。
兄弟倆心滿意足的翻著那書,走馬觀花的擼了一遍,確實比那些老生常談新穎多了。
這樣一來,包袱裏就剩下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了。周氏打開一看是十顆珍珠。
她驚的一下把盒子合上:“四叔,這——”
“二嫂,你不要吃驚。這是東海那邊的貨郎家養的蚌產的,沒有多貴重。”
周氏重新打開盒子,珍珠顆顆飽滿、色澤光滑,怎麼看都是個高檔貨。她再次合上,推到王氏麵前,道:“四叔,這還是給弟妹吧。”
“二嫂,王氏那我也給備著了。這是給你的,你拿著,就當我感謝你在我不在家期間幫扶王氏照顧幾個孩子的。”
“那也不必,我們本就是自家人。”周氏繼續推辭。
“二哥。”文湖喊了文湘一聲。
正抱著酒壺摩挲的文湘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四弟,啥事?”
“二嫂不肯收禮物。”
文湘看著一臉為難的四弟和弟妹,又看了麵色猶豫的婆娘,道:“既然是四弟特意買給你的,你就收下吧。以後我們有好東西再和四弟、四弟妹分。”
既然文湘都讓收了,周氏也就拋下了顧慮,不再矯情。
文湖將剩下的灰色包袱抱到文廣會身旁:“爹,這是給三哥、三嫂和兩個侄女的。放你這兒給他們吧。”
文廣會想老三再回來肯定是載著老大回家,由他偷偷遞給他也免生波折。萬一老大拖家帶口回來,知道老四給老二、老三都準備了禮物就沒給他們備,這不尷尬嘛。關鍵這事怨不著老四,他也不知道老大中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