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昨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薛榮聽見了,擠眉弄眼,一臉聽八卦的表情:“是不是在思春啊?”
文貴推了推他:“別鬧,你怎麼這麼不純潔,我又沒見過陌生女子,有什麼春可思的。倒是薛兄你,家住鎮上,難免會遇見一些女子,有沒有心猿意馬啊?”
薛榮沒想到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立馬縮成鵪鶉躲到一邊去了。
文泊也有些好奇:“你怎麼會睡不著?有什麼心思啊?”
“還不是我爹昨天說的話,壓力好大的。你睡的好啊?”
“挺好的。這些日子學習的課業太多了,我的入睡時間推遲了,基本上睡時眼睛都睜不開了,怎能不睡得死?”
文貴拍了拍堂弟的後背:“那倒是,你要補的課太多了,新學肯定比我這鞏固的吃力。”
文泊點頭:“我現在慢慢尋思出一點做題的技巧了,慢慢來吧。”
“嗯。四叔給我買的書等看完了我就拿給你。”
文泊想了想,道:“堂哥,要不我們邊看邊抄吧。你幫我抄一本你的,我幫你抄一本我的,到時候交換。我們每人都有兩本書,看著也便宜。”
“行。”
文湖吃完早飯後劈了點枯枝,擺放整齊的放在了雜貨屋,又撿著壞掉的鋤頭、耙子修了修,去地裏看了看稻穀的長勢。逛了一圈無所事事後問王氏:“還有什麼活要我幹?”
王氏正在給母雞喂食呢,聞言抬頭朝他看去:“你要是閑得慌,就去西山坡那兒翻地。”
“那兒不是翻過了嗎?”
“你去看過了?”
“嗯,剛剛去水田時繞了一圈。”
“那你可你肯定沒仔細看,我剛收完花生。”
“原來如此。”文湖明了,花生拔出來後那地被踏的有些死板,需要翻一下整地。他二話不說,扛著鐵鍬就出發了。
王氏在後麵喊道:“戴個草帽,待會兒太陽曬。”
“不用,那邊有樹蔭。”
夫妻倆家裏家外的忙了兩天,這日坐在屋裏感歎太陽太毒辣時,文湘在籬笆外喊:“老四,四弟妹,在家嗎?”
王氏瞅了丈夫一眼,文湖會意,套了外衫出屋:“二哥,咋的了?”
“爹讓我來叫你們,大哥回來了。”文湘頭上裹了個汗巾。
“這就到了嗎?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文湖忙進屋找鞋換上。
“你別急,人還沒到。是老三讓二陽捎的口信,他們在鎮上還沒到呢。”
“那爹是個什麼章程?”
“爹說大哥好幾年沒回來了,讓我們全去村口迎迎。”
“那行,二哥,你先去爹那兒,我們收拾好了就過去。”
文湘話帶到了就先行離開。
“娘子,趕緊的換身衣服,我們先去爹那兒。”
王氏忙去臥房挑了一身體麵喜慶的衣服,又在發鬢插上了文湖新買的銀簪,臉上塗了點胭脂,顯白又喜慶。等她打扮好,文湖早就坐在一旁等候了。
“我們走吧。”
“娘子,我回來你都沒好好打扮。”文湖有些吃味。
“你大晚上的回來,我打扮的再好看你也看不出來啊。”王氏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