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頓悟:“我犯蠢了。”說完,她立馬回屋躲到床上頭埋被窩裏難為情去了。
剩下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歎了口氣。小溪還小,還很單純,慢慢教吧。
翌日大清早,文漢四兄弟就去後山尋石了。三妯娌帶著七個打下手的女孩子揉麵、和餡、包餡、定模、脫模、上鍋蒸,忙的熱火朝天。兩個男孩子則繼續昨日未完工的剁枯枝大業。
文泊拿著小斧頭不停的敲打著兩指粗的枝條,敲斷一根,拿另一根,重複著無聊的動作。砍了半個時辰後,他的手好似和斧頭合二為一了,都不需要仔細砍,都能將枯枝劈的整齊劃一。
“堂哥,你有沒有累啊?”
文貴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有氣無力道:“很累,我的手都磨紅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停?”
“要不我們將砍好的枯枝堆到灶旁邊看看夠不夠今日用,夠了我就不想砍了,我想去山上幫著撿石頭。”
“行,就這麼辦。”文貴毫不遲疑的放下小斧頭,雙手一抄,一捧枯枝立馬抱了起來:“我們走吧。”
文泊注視著行動派的堂哥身影,手上的動作也不含糊,沒一會兒就跟緊堂哥的節奏,抱著柴火進廚屋了。
廚屋裏霧氣環繞,猶如進了仙宮一般。就是有一點不好,看不清人在哪裏。兩人為了避免撞著人,一進來就喊伯娘、叔母,確定了對方的聲音所向後才小心謹慎的往裏走。好不容易走到灶旁,放下懷中枯枝,文貴抱怨道:“娘,鍋裏的熱氣也太多了點吧,屋裏麵都看不清人影了,窗戶在哪兒,我去開開,你們在裏麵都不嫌熱的嗎?”
周氏左手拿麵皮,右手取豆沙球,正準備裹起來揉圓呢,耳中就沒仔細聽兒子說的話,嘴上隻說了一句:“那你就去開吧。”
文貴無奈,看了身旁的文泊一眼,道:“我們去找找吧。”
兄弟倆分頭行動,一個往東牆摸去,一個往西牆摸去,好不容易找到了木窗欞,擰開木栓,推開窗戶,霎時間窗外的暖風應窗而入。可能是風力有些大,廚屋裏的好幾個簸箕都掀翻在地了。文泊和文貴隻好守在窗邊,等屋內的霧氣吹散後立馬將窗戶再次關上。
廚屋內的霧氣消失後,各人所在的位置清晰可見。文泊趕忙跑到妹妹身邊,見她拿著個花開富貴的磨具壓在一個圓圓的麵團子上,使勁的按了按後,就開始用小錘擊打磨具,敲了半天,又晃了晃,裏麵的麵團一點兒脫落下來的跡象都沒有。
文泊又看了看對麵的文梅用了同樣的操作,那麵團兒特別聽話的離開磨具留在了案板上。果真是看著容易,學著難。
文泊覺得妹妹還是不要脫模的好,免得浪費前麵幾位姐妹的心血。他好心建議道:“小溪,要不你去揉球吧,這個容易。”
文溪沮喪的看著哥哥:“我就是從揉麵開始一步一步試到現在的脫模的。”
文泊驚喜,麵帶歉意道:“是哥哥小瞧人了,既然你前麵幾步都能做好,脫模多練練也一定能行的。”
文溪心塞:親哥,你是看不懂人的表情嗎?我那是沮喪不是驕傲好不好。算了,還是說的直白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