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傑森閃入一條暗巷,閉眼聽著身後追擊者的腳步,他給手裏的武器上了膛,看向腰側隱隱滲出的血跡,心底一片冰涼。

就在前往蝙蝠洞的途中,紅頭罩遭遇了與之前的入侵者有著同樣裝備的敵人的襲擊,領頭的是一個他的老熟人,那個在他剛回歸哥譚時,被他用來試探蝙蝠俠的男人,泥臉。

麵目猙獰的泥臉看向他:

“紅頭罩,這是一場躲貓貓,你躲,我們找。”

然後揮手示意手下開始追捕,與此同時,傑森朝泥臉開了一槍。

可惜被躲過了,傑森遺憾地想。

雖然在這躲避與反擊的過程中,傑森幹掉了大部分襲擊者,但是很快新的一批敵人就又出現在他前進的路上,更糟糕的是——他中了一槍。

於是他暫時放棄前往蝙蝠洞,利用熟悉哥譚地形的優勢與這群蒙麵者打遊擊。

但是他根本來不及處理傷口,劇烈的運動使他離失血過多造成的休克越來越近。

聽著漸進的腳步,傑森將頭罩摘下丟在一旁,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雖然這裏的氣味並不好聞,但這就是哥譚的味道,是混著泥濘和血腥,又夾雜著掙紮的希望的味道。

看著巷子另一邊出現的一對歸家的母女,看著女孩臉上,因為一顆簡簡單單的糖果而出現的幸福的笑容,

“嗬至少比死在爆炸裏強。”他舉起武器,閃出了巷子。

可是下一秒,他愣住了。

麵前躺滿了裝備精良的蒙麵者的道路上,唯一站著的,是一個身穿奇特服飾的女人,她用那根閃著光的法杖敲暈了最後一個蒙麵者,理了理落到額前的白色發絲,然後笑著用那雙紫色的眼睛看著他。

“紅頭罩,找到你了。”

這也是傑森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最後畫麵。

“梅莉”敲暈了這位準備拚死一搏的任務對象,然後,將他從這裏帶走,隨之自己也消失不見。花朵在漆黑的哥譚小巷飛舞,引起了那對母女的驚歎,女孩扯了扯母親的袖子:“媽媽,等我們以後有錢了,開一家花店好不好”

母親沒有回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女孩,她們都知道,在這樣的地方,這種願望是多麼奢侈。

“我最喜歡花啦!”

她雀躍著,正如這座在沼澤裏下陷的成市中無數向上掙紮的人們。

他們求生於最可怖的黑暗,有最美好的初衷。

…………

“旺達,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

銀發的少年有些沮喪,看向窗前的妹妹,旺達看著一旁失去神智的超人:

“我不知道皮特羅但是我們沒得選。”

“我知道,我知道。”

真的沒得選嗎兩人心裏都有答案。

知道了他們的過往後,萊克斯盧瑟向他們拋出了橄欖枝;那個男人承諾他們,隻要幫他控製住超人讓他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事後,他就會幫助他們向複仇者聯盟複仇,向托尼斯塔克複仇。

印著斯塔克工業標誌的炸彈與超人溫暖善良的麵容在眼前交錯,兄妹倆再度陷入沉默。

“是誰”

旺達發現了這間房子裏的第四個人,或者說根本不是人粉紅的花瓣在整個房間裏飛舞,直至將他們倆包圍。也許是出於內心的愧疚與掙紮,也許是真的沒有意識到眼前花瓣的作用,紅棕色頭發的少女與哥哥沒有反抗,就一同陷入沉睡。

而由花瓣彙聚而成的“梅莉”看了看一旁挺立的超人,開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下子就全到齊啦~”

回到哥譚,蝙蝠俠並沒有回答梅莉的提問,他似乎並不在意這個突然出現的變數,又或是,那些發自肺腑的話他隻願在人麵前說一次。

梅莉露出失望的表情:“哦,蝙蝠俠不願意配合我們,不過,除了小醜誰能打動蝙蝠俠的心呢~那我們換下一個節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