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南麵的樹林中走,地上的奇花異草越來越多。其中血色天香在瀚海大陸一朵難求,沒想到在此處長成了一片不小的花田。
深綠的草叢中,血色天香花如其名,形如白菊,顏如鮮血,淺綠的根莖上長著白色絨毛,聞之甜膩誘人,讓人忍不住沉溺在這香味之中。
血色天香是煉製極品靈丹的必要藥材,化神以下難以進階的修士,隻要有了極品靈丹進階的機會就能高很多。
宋師兄一見血色天香便走不動道了,想著若是能將這些血色天香帶回去,莫說師父和長老進階有望,就連門中一眾師兄弟都能享受到這好處。
與其花時間去找遙不可及的生命之泉,還是眼前伸手就能拿到的血色天香更加誘人。
幾個焰山弟子互相對視一眼,決定不再繼續尋找生命之泉,一起伸手去摘血色天香。
一旁的厲貓貓大喊一聲:“住手!”
可他這一聲住手根本沒用,宋師兄已經摘下一朵血色天香拿在手中。
厲貓貓氣得翹起了白色胡須,大聲道:“趕緊走,那東西要來了。”
許英瞧著宋師兄手中的血色天香並無不妥,也不知道厲貓貓說的是什麼意思,便禮貌詢問:“這位……貓兄,是何物要來了?”
厲貓貓道:“你們沒看見血色天香的根莖上纏繞著一根極細的白絲嗎?若說是附近的動物無意為之,怎麼可能每一朵血色天香的根莖上都有。我估計早有妖獸在此處劃下地盤,再不走就等著妖獸來吃人吧。”
許英聞言,將麵前的血色天香仔細查看一番。果然如厲貓貓所言,每一根根莖上都係著白絲,在光影中幾乎看不見。
聽厲貓貓說得這麼危險,宋師兄卻依然不願意放棄唾手可得的血色天香。
就在厲貓貓打算轉身就走時,宋師兄把心一橫,帶著師弟們繼續摘血色天香。
忽然,平靜的林中發出一絲動靜,緊接著響聲越來越大,正是朝著血色天香而來。
許英畢竟是出身劍道至尊的十方劍宗,見危險將至沒有立即離開,反而是倒回去找宋師兄:“道友還是帶著同門隨我離開,這血色天香再珍貴,也不如性命重要啊!”
其中一個弟子,雙手已經拿滿了血色天香,還在拚命摘花,聽見許英對宋師兄說的話後,他滿眼怒火盯著許英咆哮道:“你拜在十方劍宗,當然不知道血色天香對我們有多珍貴!你輕輕鬆鬆就能進階,我們若沒有這花煉製的極品靈丹,很可能一輩子都不能進階成功!你滾一邊去,少管閑事!”
許英還想繼續勸說,那邊趕來的妖獸已經現身。
厲貓貓回頭看著這場麵,心中大罵許英豬頭!這個時候管他們摘不摘花!先去找生命之泉不好嗎!
不消片刻,五隻白色的肉蟲子拱著肥碩的身子來到了眾人麵前。
它們還沒動手,焰山的劍修先拔劍而上,一劍刺在肉蟲子身。
那肉蟲子毫發無傷,反而將那修為不怎麼樣的劍修彈了回去,砸在樹幹上口吐鮮血。
厲貓貓大喊道:“這是石蠶,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你們將血色天香放回去,咱們趕快離開此地。”
宋師兄看著手中的血色天香,依然不肯將其放下。他緊緊了手中的法器,打算先下手未強。
厲貓貓白眼一翻,對這些無能又無知的劍修厭惡極了,他趕在宋師兄出手前道:“你最好別動手。石蠶的身體被蠶絲包裹,你若以為一劍能將它們劈成兩截,除非你有極品靈器在手。看看你那個吐血不止的同門,就該知道跟它動手的下場。”
宋師兄看了兩眼躺在地上的師弟,又看看手中的血色天香,仍然難以割舍。
趁此間隙,厲貓貓小聲對君問雪道:“趁這個機會,試試你的天賦。”
君問雪一頭霧水:“什麼天賦?”
厲貓貓道:“自然是馭妖師的天賦。那血色天香確實是好東西,說不定我以後能用得上。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君問雪:“……”
厲貓貓:“不許跟我頂嘴。”
君問雪泄氣點頭,馭妖師不是厲貓貓編造來騙泰安的嗎?他哪兒有什麼馭妖師天賦?
厲貓貓讓君問雪靠近焰山修士道:“我可以幫你擺脫石蠶,但是你們拿到的血色天香,分我一半。”
此話一出,宋師兄看厲貓貓的眼神瞬間不對了,他厲聲喊道:“妖物!休想覬覦血色天香!”
厲貓貓搖著歡快的尾巴:“你不給我也可以,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從石蠶眼皮子底下,帶著血色天香離開了。”
許英看著厲貓貓欲言又止,上前小聲道:“貓兄,這麼趁火打劫,不是修道之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