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庭山說完,姬祖士也看向周永天。
那一股子扶不上牆的模樣,還真真又些晦氣。
如此芝麻大點的小事,便能高興成這樣,殊不知這皇位還沒拿到手呢!
要不然豈不是要拆家來慶祝?
姬祖士心裏忍不住在想,這得虧隻是周擎天沒有上朝一日罷了。
倘若周擎天要是一個月沒上朝,周永天得痛飲多少才算了事。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扭身對著藍庭山回道。
“穀主,你也要理解一下永天王。”
“畢竟他等了這麼久,將才等到當今陛下出了錯,一時高興不已,也是在所難免。”
“喝醉了酒,證明永天王心裏高興,證明他知道大周有救了,無礙,我能理解。”
藍庭山點點頭,扭身看了一眼藍初蝶。
“走吧,蝶兒,回去吧。”
“等著永天王醒了,我們再做打算。”
藍初蝶也乖乖聽話,應承著父親。
此時的她內心想不了太多周永天的不是,而是想著的,都是周擎天這個做皇帝的不是。
可她不曾想到,她如今痛罵的皇帝,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龍公子。
……
視角轉到永天王府,西廂房處。
“爹爹,這個永天王可真是一攤爛泥!”
藍初蝶氣不過,再次口無遮攔的吐槽起了周永天。
藍庭山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連忙打斷女兒。
“住口,平日裏我究竟是怎麼教你的,在藥王穀你可以這樣胡亂開口,如今是在京城,你是瘋了不成?”
“膽敢在永天王府,說永天王的不是!”
藍庭山麵露難色,他不敢大聲聲張,便隻能壓低聲音教訓起了女兒。
雖說平日裏也算得上心疼,但真到了這個時候,藍庭山教育的比誰都狠。
藍初蝶這次也不甘示弱,她盯著父親,眼珠子溜溜的轉動。
“爹爹是在怪我?”
“女兒說的有哪句不對,如今就算再在天子腳下,難道就不能說天子的不是了!”
“他日上三竿,不上朝處理國事天下事,而是隻躲在後宮裏貪睡,成何體統!算得上哪門子皇帝!”
藍初蝶越說越上勁,她那股子惡狠狠的模樣,似乎已經鐵了心的要將當今陛下拉下龍位。
“快快住口!”
藍庭山五官擰在一起,他趕忙截斷女兒說的話。
“都說禍從口出,藍初蝶,我看你是真真不想活命了,趕緊給我進屋子裏麵,好好反省!”
“如果你再這樣口出狂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亂猜想,我便將你的舌頭割下來,送你回藥王穀!”
“爹爹…你…”
父女兩個爭執不下,藍初蝶隻能氣哼哼的跑進自己的房間裏。
烈陽高照,周圍靜謐祥和。
藍庭山背過手去,急促的歎了口氣。
他望著天上飄飄散散的雲朵,眯起眼眸。
隨後,又走到了自己廂房的門口,站定,開口。
“躲在角落裏,看了半天了,多沒勁啊。”
“出來見見本穀主,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