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過來問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我記得你今天對我說過,你希望越快越好。”
原來是姬祖士耐不住性子,想要過來一問究竟。
他自己親自派去的死士已經帶回了最新的消息。
凡是從承乾宮進出的妃子們,臉上沒有掛著一絲笑容也就罷了,有的不禁還掛著幾滴淚痕。
要不是周擎天馬上就要駕鶴西去,她們又怎麼可能會表現出這副哀傷的模樣。
姬祖士的心上不由得重新燃起一團烈火。
他希望周永天能盡快來動手,免得夜長夢多,這對他們誰都不好。
但他知道,周永天一直都在猶豫。
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
也許是一旦失敗就要抄家滅門的死罪,但如果要是成功,也許就是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利在等待他。
“這…”
周永天急匆匆的從床上跑下來,跌跌撞撞的,身上隻掛了一件白袍,顯得輕俗放蕩,沒有規矩。
他湊在姬祖士身旁,略顯激動的說道。
“掌…掌門,那麼,你希望我什麼時候動手呢?”
“當然是越快越好!”
姬祖士一掌拍在桌子上,顯得他整個人無比急躁。
他那幹癟的瘦臉上,鑲嵌著一雙細長的眼睛。
兩眼微眯成一根線,眼皮下射出難以察覺的鄙夷目光,顯得恐怖如斯。
周永天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比他更著急。
他之前以為姬祖士隻是為了拿錢辦事,如今看來,他似乎也對起兵造反一事頗感興趣。
“掌門,我是想動手的,隻是…如今皇宮之內,周擎天,就是我那侄兒,他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我們如今要是冒冒失失的動手,萬一那個家夥要是醒來呢,那我們豈不就功虧一簣啦?”
“或許我們再等等,隻需要再等等,等我們徹底摸清出情況再出兵,也許一切就萬事大吉了呢。”
姬祖士沒有想到,一向看似冒冒失失,急於求成的周永天真到了準備動手的時候,還能想的這麼深。
隻是…
姬祖士卻認為,眼下就是周永天動手的最佳時機。
“永天王,不是我太過於心急,隻是如今整個京城內沒有人不知道大周皇帝已經昏迷了三天。”
“他三天內不省人事,三天內無人管理朝政。”
“難道你就真的放心讓兩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丞相對你們周家的江山指手畫腳,為所欲為?”
姬祖士正說著,此時他那兩隻充血的眼珠子也正惡狠狠的瞪了起來。
他心想,與其說好聽些,沒準是周永天在謹慎小心的等機會,最好能一鍋端了大周皇帝周擎天。
倒不如直接說,他是有些慫,不敢動手罷了。
而姬祖士的話,也不可能不對周永天起作用。
周永天的確是保有理智的人,但是那僅限於在沒有討論皇位的時候。
如今姬祖士的每句話,像是句句戳進他的心窩裏。
甚至,周永天也有些在疑惑自己,反問自己。
問自己為什麼還不動手,問自己究竟在謹慎什麼?
如果趁周擎天昏迷的三天當中動手,拚命殺進宮裏,那現在,坐在皇位的上,就極有可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