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屋子裏隻有她與田橫,姚高升,周擎天斯人。
她很快便明白過來,抬起玉手指著田橫回道:“也就是說。你與姚禦醫都是知情的,那是不是陛下壓根就沒有生病?”
“當然,娘娘,這是陛下的計劃。”
“我們隻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罷了。”
薑韻寒的眼珠子轉了轉,田橫頗有深意的一句話讓她思慮了片刻。
此時的她不禁打起了寒顫,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引蛇,蛇是誰?”
薑韻寒窮追不舍的發問著,不過還沒等田橫回答。
隻聽,床邊便立即響起了一陣慵懶的呻吟:“哎呦,睡了一天,可是舒服死朕了!”
“陛下。”
薑韻寒轉過頭,一眼看到正翹著二郎腿伸懶腰的周擎天,她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陛下,你終於醒了!”
薑韻寒走上前去,渾身如棉的癱軟在周擎天的身上。
田橫和姚高升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覬覦。
周擎天也趕忙一把躍起扶著薑韻寒,滿眼心疼的朗聲道:“好啦好啦,寒兒,最近可是讓你難過了吧,朕也是沒辦法!”
此時的周擎天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
一張壞壞的笑臉映在薑韻寒眼前,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薄適中的紅唇此時也正蕩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他的脊背挺得筆直,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昏迷了兩三天的模樣。
“陛下,現如今你能說對臣妾說了吧,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薑韻寒抬起眼來,淚眼婆娑,喜極而泣。
此時的她,心裏交雜著各種情緒,喜悅,疑惑。糾結其中。
“朕當然會一五一十的對朕的寒兒說清楚。”
“不過,眼下怕是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朕去做,寒兒,你先助朕一臂之力,可好?”
“更重要的事。陛下,你是說,宮變?”
見周擎天的臉上顯出神秘之色,薑韻寒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抬眼說道。
“當然。”
“周永天,也就是朕的皇叔,就在此時,他想要起兵造反,想要搶奪朕的龍位。”
周擎天骨健筋強,胸脯恒闊的盤腿坐在床上,臉上麵無表情,甚至在回答宮變一事時,他的臉上平靜如水,沒有蕩起一絲漣漪。
他繼續應答道:“寒兒,你還記得嗎,朕對你說過的。”
“朕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朕需要你幫我橫掃那些居心叵測之人,朕需要你。”
周擎天的幾句話如同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映在薑韻寒的心裏。
她急匆匆的點著頭,玉手搭在周擎天的手上,起身回應道:“陛下放下,臣妾身為您的妃子,自然不會看著大周落入他人之手,必定會助您一臂之力的。”
薑韻寒的眼神裏透著堅定,透著犀利。
她福了福身子,看向周擎天,當機立斷冷靜道:“陛下,臣妾這就回碧空宮去,取雪神劍,趕去城門。”
聽到薑韻寒這樣說,周擎天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與此同時,田橫眉頭鬆弛,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