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芊不慌不忙地問話裏，沒有帶著任何焦慮。任何一個如果對生意有些上心的人，看到那樣一份報告，相信都淡定不了吧，但是蘇芊卻還能如此鎮定地問著自己話，慕部長就覺得，這個大小姐不簡單。總助真的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呀。
“大小姐，你是不知道，現在行業不景氣啊，哪一行都不好做啊，我們慕家又是家族企業，幾十代人做下來，一些老的行業做的還可以，隻是成本一年年加，生意不好做啊。新的行業也不是不行，隻是我們封閉太久，進軍新行業虧損得多啊。”
慕部長這時候想著，女人都心軟，自己哭弱就好了，所以蘇芊一說完，他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訴說著這些年的難處，他想著先把今天蒙混過去，等晚點再和慕一心商量對策好了。
蘇芊聽著慕部長那一臉的苦相，就覺得好笑，但是人家這麼努力地演戲，她要是不厚道地笑出來的話，總覺得是不是有些不尊重演員呢？
但是隨後又一想，她剛剛確實在報告裏看到，很多關於慕家涉及新興行業的數據報告，裏麵有娛樂，旅遊，影視，媒體，平台等一些，這都是最近幾年興起得新行業，紅利很好，並且她看了一下日期，都是在最開始就進入的。
也就是說，慕家的管理者隻要不是個傻子，在紅利期進入一個新的行業，那利潤都是不可言喻的。而這份數據卻明明白白寫著，幾乎每個新行業都是虧損得。
嗬嗬，蘇芊心裏冷笑著，慕一心膽子是真的大，這麼大的利潤，他都吞下，拿去幹了什麼？這份數據肯定是給慕老先生的假賬本是一樣的。那麼慕一心野心似乎太大了點。
“慕部長，據我所知，慕家，舊的產業也做的不錯啊，但是怎麼感覺收益也不太好的樣子啊。”蘇芊無慕部長那一張哭喪著的臉，反正也是演戲演的，蘇芊可不想看。
“唉。”聽到蘇芊問這個，慕部長停下了之前的哭訴聲，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始說。
“老業務也不好做啊，大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們能這麼長久下來，主要還是靠著慕家的一些聲譽，以及一些老顧客的幫襯才會能維持得下去啊。”
“而且，因為習慣了舊的模式，新的行業涉及對於我們來說，一直都有很多的困難在。我們團隊也在一路解決這些困難，但是好景不長，等我們衝破這一切，摸透這裏麵的體製的時候，就又錯過了紅利期。唉，大小姐，你是不知道，現在生意難做啊。”
慕部長說的語重心長，不知道的人聽來，都會覺得他們確實為這個問題，困擾著並且有在想補救的辦法。
但是既然成效不大，為何還會一致維持下去呢？蘇芊在心裏為慕部長的這一番話冷笑了一下。
然後把手上拿到的那份業務報告文件，遞給旁邊的霍翼寒，連她這個商業小白都看的出來，這麼明顯的虧損業績，相信，霍翼寒都不用仔細看，也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