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些頭疼,還沒到下班的時間自己就先走了。
回到家,偌大的別墅隻有她一個人,她心中也略顯空蕩。
這麼大的別墅,沒有一張她和夜淩溟的照片,但她和夜淩溟日日住在這裏。
可他們沒有舉辦婚禮,沒有登記結婚。
他們算什麼?他們什麼都不是。
他為什麼要騙自己?
他說過他不會的。
低頭再看無名指上的鑽戒,那麼的不真實。
既然已經向她求婚,為什麼不能向她坦白?
夫妻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坦白的嗎?
夜淩溟回家的時候就看到顧茵茵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發呆。
難得他的大忙人回來這麼早,他上前,從她身後將她擁入懷中:“在想什麼?”
忽如其來的懷抱,還有他熟悉的氣息,一時間讓顧茵茵恍惚。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站起來:“我有些想跟你說。”
“你說,什麼事?”夜淩溟並沒有在意。
顧茵茵看著他的從容,在想,他怎麼可以這麼若無其事?
他是欺騙習慣了嗎?
“我今天忽然想到了我爸還有我後媽和顧善美。”她試探的問道。
果然,夜淩溟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怎麼想起這個。”
“就是忽然想到他們了,想他們現在在幹嘛。”
“如果他們現在過得很好,你會不會恨得咬牙切齒?”夜淩溟反問。
“隻要和我無關,不打擾我的生活,他們怎麼樣都可以。”顧茵茵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更何況對方是她的親人,隻要以後不再往來,不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她可以既往不咎,就這樣老死不相往來。
“那不就好了?你還問這些幹什麼?”
“我想問,你知不知道他們的消息。”兜來兜去的沒意思,更何況,夜淩溟並沒有告訴自己的意思。
夜淩溟看著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顧善美回來了。”
“誰告訴你的?”夜淩溟聲音低沉著怒氣。
果然,他在騙自己。
“你一開始就知道是不是?你知道顧善美回來了,還知道她和司徒逸在一起,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這些幹什麼?讓你在自己和骨肉血親之間糾結,讓你痛苦不堪?”
“這是事實,你不應該騙我。”
“這不是事實,隻要你看不到那就沒有事實!”他想要將她永遠的納入自己的羽翼下,蒙上她的雙眼,讓她看不到這現實的殘忍。
讓她永遠都活在有自己的世界裏,就夠了。
顧茵茵詫異的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她現在對他真的陌生的好像不認識了一般。
“你把我當什麼?當一個沒有人權的娃娃,隨便你放在家裏的哪個角落?夜淩溟,對於這些事情我有權知道,就算最後我的抉擇會幹涉到你,但你也不應該騙我。”
“我沒想過要騙你。”隻是不會讓她知道罷了。
“這還不叫騙?”顧茵茵氣的都要發笑了。
伸手就要去摘無名指上的戒指。
夜淩溟忽然厲聲道:“如果摘下來,你就永遠都不要再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