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愛菊說不要。
林克軍硬塞到陳愛菊手上,“嶽母,她要養胎,這錢不是白給的,您這兩天辛苦些,給她買點好的,補補身子。”
陳愛菊這才接受。
晚上。
江柳睡自個屋,林克軍跟二哥一個屋。
“林克軍,你過來一下。”林克軍看江柳叫他,就過去了。
到了江柳的屋。
隻見江柳把屋門一關,臉上表情莫測。
“怎麼了?”林克軍問。
江柳做足心理準備,這才低聲問:“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不能生?”為問這話,她剛才又把江嬌的小本子給翻出來了。
林克軍聽到這話身子都僵了。
他盯著江柳看了又看,“誰跟你說的?”他非常直白的看了江柳的肚子好幾眼。
他不能生?
怎麼可能,孩子不都有了嗎!
這還有假!
江柳遞出了江嬌的小本子,“你看看,江嬌寫的。”
她想過了,林克軍是個可靠的人,她又失憶了,與其她一個瞎琢磨,還不如拉林克軍入夥,一起想辦法。
她這兩天看出來了,林克軍腦子挺活絡的,辦事也可靠。
林克軍接過小本子,慢慢翻了起來。
眼睛一掃,就看到自己那行字了:不能生,克妻。
什麼亂七八糟的。
江家的那個江嬌是有毛病吧!
林克軍眼睛冒火。
很快,他又看到了另外兩行,一個是小姨那一行,還有就是江柳的好丈夫人遠那幾行,他陷入了沉思。
江柳的這個妹妹不是江家人。
江嬌給江柳挑的這幾個丈夫人選,看著描述都不怎麼樣。(他自己除外)
林克軍非常確定,自己沒不行,能生,不克妻。
他都解釋過了,第一個妻子是領導介紹的,本來是就有心髒病,可一直瞞著他,結婚那天新娘子太高興心髒病發,人沒了。
第二個……勉強算是對象,人家看上他,出事是自己跟另外的男同誌約會導致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克軍沉思過後,問江柳:“這上麵的東西你拿給我看,這樣好嗎?”
江柳道:“從這上麵寫的看,江嬌對我怨氣很大,這次回來你應該能看出來,家裏我對我特別不信任。”
她百般解釋,既使有證據,也隻能讓家人勉強相信。
江嬌隨便一兩句,父母就深信不疑。
林克軍把小本子給翻完了。
他的眼睛落到了後麵90後下崗潮,那幾句話中。
現在才是八零年代,怎麼江嬌就寫到九零年代的事?
還上麵寫的買房。
現在單位都是分的福利房,沒聽過外頭有隨便可以買新房的,也就是說,未來極有可能會出現商品房。
林克軍不小心太用力,把小本了捏皺了。
江嬌知道太多事了。
林克軍抬頭看了一眼江柳,“這小本事的你別管了,咱們在這邊住三天,之後就回家去。”
江柳皺眉。
林克軍收起小本子,“我工作的事這周應該可以落實了,咱們回家,收拾收拾東西,到時候要搬出去的。”
江柳不知道林克軍還有單位。
“什麼單位?”
“還沒落實呢,”林克軍問江柳,“你餓不餓,吃不吃東西?”
“我不餓。”
林克軍舉著小本子,“這東西不能留,我去廚房生火,把這燒了。”再煮點東西,“吃燒紅薯嗎?”他問江柳。
“塞回去不行嗎,要是江嬌回來看不到,隻怕會打草驚蛇。”江柳問他。
林克軍低聲說,“不能留,現在內外間諜暗中查得很嚴,要是有外人看到這東西,舉報你家,你一家都要受牽連的。”
尤其是上麵寫的下崗,買房,經不起查。
他還說,“現在江嬌名義上可是你親妹妹,她出了事,三代都受牽連,我可不想咱們孩子受她的累。”
他覺得,得盡快讓江嬌跟江家脫離關係。
江柳乖巧點頭。
林克軍去了廚房。
在灶裏點了火,他看著火苗把小本子燒得渣得不剩,臉色才變得溫和起來。
晚上,江柳睡著的時候做了個夢,她夢到自己抱著個男的親了一口,那男的惱羞成怒,甩開她走了,她還黏著人不放。
她驚醒,嚇得一頭冷汗。
天還沒亮,江柳卻睡不著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