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反派給了他秘籍自學後,應該有段時間不會管他了。
可就是這麼巧,又是午飯時間,又是“美好的師徒共餐”,又搶了他一壇酒,又輕飄飄的走了。
現在已經不是反派不反派的問題了,現在是他搶走了自己的酒,他自己都沒喝多少,他們不共戴天,他要——
咱偷偷喝,不帶你。o(`)o
【沒來吧。】
【確定了,他離山了。】
有安老師的保證,他在一個月高風黑夜(晴空萬裏時),殺氣騰騰的拿出(偷偷摸摸的掏出)酒壇,一杯下肚。
唉~舒服~
【也沒必要吧。】
【安老師,他搶了我三壇酒。】
安安委屈,安安要說!
【喝酒傷身,你就讓他自己喝死吧。】
安老師看不懂,安老師想放棄。
【可我也沒喝幾口。】
【隻能再喝一杯,我無法實時觀測他。】
【好的呦!】
然後一杯一杯又一杯,一直喝了小半壇,見著反派沒蹤影,本想起身那些小菜來,他記得廚房有他鹵的花生。
“在哪了,在哪呢?”
慢悠悠的走去廚房,嘴裏還念叨著,蹲下身子在灶台旁摸索著,“欸!在這了!”
起身將壇子放在台上,打開,湊近,扇了扇壇口處,聞聞。
“好香啊!”
“喝酒了。”
一個怔愣,抬頭。
牙疼啊!怎麼又來了!
“嗝~”
就是這麼猝不及防的尷尬,付昶安趕緊把嘴堵住,可憐兮兮地望著師尊——不是他,他沒打嗝,沒喝酒,他都快沒酒了。
但凡有個鏡子給付昶安照照,他或許就不會想萌混過關,倒是可能臉更紅了——羞的。
他原來就是個喝酒上臉的,現在這個身體也是,臉紅彤彤的,像是撲到了女人的胭脂裏,紅得透亮,再加上一雙撲閃的大眼睛,很可愛。
晏瓊羽隻看著,沒有說話。
付昶安隻得先行開口,“我沒喝。”
酒潤著嗓子帶著點沙啞,像是有小勾子,本是一句普通的陳述句,到變成撒嬌了。
“你這樣誰見過。”
“啊?”付昶安搞不懂,歪歪頭。
晏瓊羽換了個說法,“你和誰一起喝過酒?”
“沒呀,”緊接著吱吱嗯嗯的小聲控訴,“就……就一個人偷偷喝嘛,師尊你都搶了我三壇了,我沒多少分人了,都!”
“偷偷的?躲著我?嗯~”
這一聲千折百轉,但凡是個人都得酥掉半邊身子,起不來了。不過付昶安他不是正常孩子。
“對不起!我不該偷喝,我應該懂得分享,吃獨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我是個壞孩子,我有罪,我現在就去寫檢討。”
作勢就要腳底抹油開跑,管他事後怎麼罰,他就這一條命,大不了三十年後又是一個好漢!
可惜,他沒溜走,晏瓊羽不想這麼算了。
“喝醉了?”
“沒有。”
看看他這真誠的小眼神,他沒醉,他很清楚自己的罪行,放他去寫檢討吧!
“你的酒在何處?”
“沒有了!”
付昶安不住的搖頭。
晏瓊羽神色暗了幾分,“何處。”
“師尊……”
“嗯。”
“我做的不止酒好喝,這個——花生也好吃的,要不我倆一起嚐嚐。”
付昶安轉移話題,把那壇鹵花生推上前提議到。
晏瓊羽不知想什麼,凝視他不語。
在視線壓力下,付昶安再次開口,“師尊不喜歡嗎,那我給你做其他的,好不好?”
絲絲啞啞的聲音,不管再怎麼樣聽都是在撒嬌。
“這麼怕我搶你的酒?”
付昶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怕,就是我自己都沒喝多少。”
“現在呢?喝了多少。”
“嗯……”
付昶安皺著張臉,努力思考——他好像喝了很多來著,這樣不就站不住腳了嗎,那他要說多少才合適啊。哎呀,他屋裏的酒沒藏,被發現了就更不好說了。
從小到大都是乖寶寶,沒有出現過這種被抓包的尷尬情況,他很糾結——現在原地自殺還來得及嗎。
看他不說,晏瓊羽動身向裏屋走去。
付昶安看這架勢,怎麼行呢,他犯案工具還在裏麵明白白的放著,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去路。
別問他哪來的勇氣,問就是早期人類護食的條件反射行為——簡稱腦抽。
晏瓊羽被攔住也不說,看著他。
又是對視,又是比誰先眨眼。
好吧,每次都是他輸,輸就算了,下回還不死心的盯著。
付昶安認命般地跪坐在地,“我……我頭好暈哦。”
他摸著頭哼唧著,現在這種時候好像隻有裝病能緩解一下他的尷尬。
“醉了?”
呃,付昶安心裏嘀咕著:您老這是相信了還是配合著玩呢。
付昶安也不說話了就望著他,望著他蹲下身來,平視自己,又沒有了動作。
在他的胡攪蠻纏之下,反派終於敗下陣來,首先開口了,“我不喝酒。”
一邊說著,一邊摸著他的頭,還帶著笑,不是嘲笑,是正兒八經的微笑。
媽媽耶~他沉淪了。
“我也沒有呀!”
“現在還暈嗎?”
“不知道,感覺,現在,好暈啊!”
要不是暈了,為什麼會看到這麼玄乎的一幕——反派的微笑。
這簡直比《蒙娜麗莎的微笑》還要玄乎。
“哦!我知道你的酒藏在哪了。”
付昶安圓睜著眼,所以您搞這半天就是拖延時間找他的酒嗎。還說不喝,這都要把他的路絕了,果然是反派,斬草除根,學到了!
“師尊……”
“嗯。”
“對不起。”
他放棄了,他還是做個老實人吧,心裏踏實。
站起身來,順便拉著師尊的衣袖,把人也帶起來,默默挪著步子,來到二樓。
打開一個平平無奇的門,後麵大小擺了三十二壇,除了房間那個,剩下的都在這了。
“原來在這裏啊!”
⊙⊙!您這是在感歎吧,難道剛剛訛我的。
套路都是套路,他要回農村!他想念他以前的小灣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