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到你的惡毒心思,無言以對了嗎?”
陶小朵:她問心無愧,有啥好說的,難道狗衝你吠,你還衝狗吠回去?
“陶小朵,不瞞你說,你這樣的女人,我可看得多了。”
陶小朵:女兒都三十多歲的老婦人了,看的那麼多,還不分青紅皂白地,一來就惡意開炮抵毀她,她也算是長見識了。
“阿睿還是太年輕了,以前在歐洲還有咱們家裏人幫看著,把那些個想要攀龍附鳳的小賤蹄子都收拾了;現在國內,天高皇帝遠,身邊也沒幾個得力的人看著,就威爾斯一個管家,年紀還都一大把了,哪裏抵得住某些妖精妖怪的手段。”
陶小朵:臥曲,還天高皇帝遠,真把自己當皇親國戚了嘛?!她要真是妖精妖怪,早就計出白骨劍,要不來蓬天蠶絲,把丫捆了掛大門上吊著,讓丫把這一串侮辱她的話,從頭到尾反複輪放,一天,24小時。
婦人見自己都說了一大會兒了,麵前的小女子居然神色一成不變,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始終一臉無辜,懵懂,像是有聽沒有懂似的,始終一言不出,就覺得漲眼睛、忒煩人。
“陶小朵,別以為你不開口,就可以當這些事沒發生過了。”
“天在做,人在看,我看你什麼時候露你的狐狸尾巴?”
“也不看看你那是什麼出身,還有臉攀上我們向家二少爺,真是馬不知臉長,估計你家父母也想攀高枝兒,竟然鼓動自己女兒隨隨便便地就跟著男人四處亂跑,沒一點兒女兒家的矜持和自尊,簡直就是什麼樣的老鼠下什麼……”
“阿姨!”
啪的一個巴掌重重拍在小茶幾上。
陶小朵忍著想要甩手的衝動,整個表情大變,“我們認識嗎?我們熟悉嗎?你女兒是誰?你又是誰?”
“我從來沒見過你,你這也是第一次見我,你憑什麼這麼侮辱我,甚至還侮辱我的父母?就憑您年紀比我大,輩份比我高?你就有資格這麼不分清皂白的,一來就逮著我罵?”
“我倒真不知,大清皇朝都滅了一百多年了,那些迂腐陳舊的封建階級思想早就消亡了,還有人會拿輩份這種東西來壓人,一點道理都不講,這種家教我也是頭一次見識到,敢問阿姨你是哪家高門所出?”
“莫不是您真覺得,自己是皇親國戚?那我還想請問一句,你這皇親是哪國的皇親,國戚是誰家的國戚?在我們大中華的土地上,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種封建遺毒糟粕的存在,我隻知道,咱們大中華,人人平等,全國人民當家做主,沒有所謂的皇親國戚,高低貴賤。”
本來,陶小朵是真不想針尖兒對麥芒的跟人嗷,可是這婦人無端端的就侮辱自己的父母,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逆鱗。
她打從十幾歲離家讀書,在外獨自打拚十幾年,吃過多少酸甜苦辣,變成某類人眼中的大齡剩女,最終最後始終站在她這邊、照顧她、體諒她、給她全部支持的人,隻有父母。
唯有父母。
這個認知,在她為那幾個渣男痛徹心扉之後,才看明白的真相,也成了她這輩子最大的逆鱗。
誰說的,寧願自己被人罵,也舍不得別人罵自己愛人一句。
嗬嗬,她陶小朵要說,愛人的地位在她心裏,比父母要低得多。誰敢侮辱她父母,她可以撕了這麵皮不要,被人罵什麼“以下犯上”、“目無尊長”,也要維護自己的爸爸媽媽。
都說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再怎麼不是也是寶貝。
她陶小朵想說,父母也是她的心頭肉,她是可以不要男人,隻要父母的孝女。笑話她愚孝也罷,她就容不得誰這麼侮辱自己的爸媽,一點點。
更何況,今兒五一勞動節,以往十幾年她都是在家陪父母的,以往都是在前一天就奔回家,幫父母打掃衛生,擦窗抹灰,看老媽做她愛吃的鳳爪,家裏還有可愛的小侄兒丫丫學步,會抱她大腿,會叫姑媽了。
父母完全不知道她的交友情況,憑什麼要被人侮辱、嘲諷,埋汰,還看不起。
“要真是有這樣的皇親國戚,麻煩您說出來,震一震我的耳朵,讓咱也見識見識!”
其實,剛才她是真的在看戲。
就是奇怪,現實中還真的有這樣的人,跟看電視劇小說似的,那架子、話路一套一套地溜出來,都不帶喘氣兒的,簡直就是她最好的碼字素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