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打個比方啦!你不是讓我幫你總結一下嘛?好歹,你也要反省一下啊!要我是個女的,也受不了剛剛求婚,互訂終生,都說要結婚了,塌馬滴突然被分手,回頭連個人影兒都看不到了。誰遇到,誰糟心!”
向淩睿的刀子又停了下來。
“唉,聽戴納跟我說之前小朵借著跟他回德國之便,偷偷計劃去慕尼黑找你的事兒,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你知道,這對於一個宅豬作家,有多不容易?唉,你是不知道,反正最近我認識一群宅豬,倒是有些體會了。”
“你們哪,生活和成長經曆都不一樣,的確不合適。”
哐啷一聲響,一籃子菜打落在地,雪白的菜板上滴滴鮮血,紅得刺目。
“啊,我的哥兒,你搞啥呀?切個菜而矣,用不著這麼刺激吧?威爾斯,快,止血急救包啊!”
陳子墨跳起來就往外衝去,老人家歎著氣已經把急求箱拿過來了。
還沒碰到那流血的手,反被對方抓住了。
向淩睿的眼神仿佛山雨欲來,口氣沉如寒潭,“小朵已經是我的人了。按照小說定律,女人的第一次都是給男主的,而且一定是老公。”
“呃……”
陳子墨哆嗦了,“塔瑪的,我怎麼把這個黃金定律給忘了。對對對,那妞兒都被你吃掉了,按照小處女的定律,她這輩子跑不掉了。隻要……”
他偷描一眼男人的黑臉終於有了一叮點兒緩和,小心翼翼順著擼毛兒。
“隻要什麼?”
“隻要你堅持一百天,那個愛情傳說聽說過吧?好女怕纏郎,何況這妞兒都願意為你自殺了,那絕壁是死心塌地落在你這兒的,投降回歸,絕壁是遲早的問題。”
向淩睿的神色終於恢複正常,但眉頭仍鎖著兩個大疙瘩。
半晌,又問,“一百天的愛情傳說是什麼?”
陳子墨,“嘎?”
媽蛋,他現在成了愛情軍師了嗎?
要是這一仗打敗了,會不會被暴君殺頭啊?嚶嚶嚶……
……
“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
“還有一個人人愛,姐妹們跳出來!”
陶小朵和同學阿姝,肩搭著肩,一邊跳,一邊唱,手裏還攥著一瓶沒喝完的大酒瓶子。
兩人在入夜的河濱長堤上,像兩個瘋子似地,惹來路人無數注目,依然我行我束,我自暢快。走累了,朝河邊的長坡上一坐,白日裏被太陽曬得熱呼呼的沙石址,墊著屁屁還挺舒服的。
阿姝歎氣,“我說,那麼好一個高富帥,要是換了別人早就閉著眼睛嫁了,你還嬌情個什麼勁兒?”
陶小朵歪頭搭在了阿姝肩上,“我嬌情?喂,你是不是我們戰壕的啊?他之前說拋棄我就拋棄了,扔下一堆用不光的錢打發我,當我是什麼啊?”
阿姝又歎,“可是這就是現實啊!他怕你愛得太深,接受不了他的死,提前解除關係。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個屁,我寧願他像那個X跑跑一樣,等他死了我再改嫁不成啊,為什麼明明還活著就要分手?太過份了。”
阿姝失笑,“你就是氣他先提分手吧?之前你交往的,都是對方先提的。甚至,提都不提,就直接不見不接電話斬斷所有音訊了。”
陶小朵一下垂下腦袋,眼角有濕意流出,“是,我就是氣,誰讓他是我男人。如果他對我不好,之前所有男人的壞都會出現在他身,我就不要他不要他不要他,死也不要他——”
“要不是他有資本,他憑什麼安排我的人生,替我做選擇?我和他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不合適,不合適……”
“小朵,我覺得你是太上綱上限了。人和人的差異大,就算是同樣家庭出生的人,也有很多不合適在一起的原因。這個原因,不會比不同階層的婚姻少多少麻煩。”
“切,你沒跟他們那種公子哥兒處過,你不知道啦!”
“可是,我認識交往的男性,比你多三倍哦!”
阿姝比出三根手指頭,一時讓陶小朵又氣又急,就去扒拉人家的手,掩耳盜鈴的樣子,讓旁邊發出一聲無奈的輕笑。
阿姝看向一直守在一邊的男人,說,“哎,受不了了,還是你來伺候這個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