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爹地?”蕭蕭搖著淩昱宇的手:“那個壞人和爸爸都舉起了槍,接著怎麼了?”飯後,一家人坐在花園中賞月吃月餅,蕭蕭磨著要聽爹地講述他們今天的驚險曆程。
“後來啊?後來那個壞人和你爸爸互相射了一槍,你爸爸被震倒昏下,那個壞人被你爸爸擊傷沒有死。”淩昱宇狼狽地摸了摸略略發紅的耳朵,尷尬地把白天發生的情節大致說了遍。
在一旁猛吃月餅的蕭弘眼尖地看到淩昱宇發紅的耳朵,嘿嘿,他最喜歡揭人傷疤了,“咳,咳”清了清嗓子:“蕭蕭,想不想知道你們的爹地當時怎樣呢?”看了看淩昱宇更為通紅的耳朵,得意地咧開大嘴:“你爹地當時哦,看到你們爸爸倒下,以為你們爸爸被子彈射中了心髒,嚇得小腳都軟了,要你的uncle弘--我扶過去看你們爸爸呢。”沒有說出在那個時候,同時趕到的自己,看到弟弟倒下,心髒似乎停止了跳動,害怕弟弟遇上了那百萬分之一的劣質避彈衣,直到顫抖地檢查了弟弟毫發無傷後,才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大呼氣。
“你又沒有告訴我,笙預先穿了避彈衣,而且好象是你害怕到要靠著我走過去笙那裏哦。”憤憤地瞪了瞪這個五十步笑一百步的奸詐狐狸。看到笙倒下,自己就象渾身被抽去了力氣似的,而這隻狐狸竟然顧著檢查笙,而沒告訴自己笙穿了避彈衣。
“嗬嗬”對淩昱宇的血滴子的眼神飛彈視而不見:“你們當時沒在現場看不到罷了,那個林鴻莊被擊傷了還不死心,裝作昏倒,掏出兩把手槍打算再射你們爹地和uncle弘我哦,幸好,你們的昱揚伯父雙手拿槍。”蕭弘說得興起,站起來,舉起兩手做出兩手同時射擊的動作:“叭,叭,就把那個林鴻莊的兩支手槍都射掉了。”崇拜地連人帶凳搬到淩昱揚旁邊:“嘿嘿,揚大哥,睿睿他伯父,改天可不可以教我這招雙手射擊啊?”讓他學好了在小文麵前秀秀也好。
淩昱揚看著這隻拚命搖著尾巴的狐狸,扯扯薄唇:“好啊,明天你來我總部,我教你。”他可不會忘記這隻奸詐的狐狸把他騙去香港的‘大恩’的。
“好啊,好啊,我明天一定準時到,拜你為師。”哇,太棒了,說不定到時候能學到更多的功夫,在床上拌倒小文,做個名副其實的老公,哈哈哈哈。
方競好笑地看著愛人唇邊的笑容,阿揚要報上次被蕭弘騙去香港的小仇了,憐憫地看向笑得不亦樂乎的蕭弘,相信過了明天,蕭弘見到阿揚也要繞路走了。拿起腳邊的盒子,拉起身旁的蕭蕭和睿睿:“睿睿,蕭蕭,咱們放煙花去。”阿宇和小笙今天經曆了那麼多事,應該有很多話要說的,還是帶走這幾隻特亮大燈泡好了。
淩昱揚看著愛人滿含笑意的眼睛,了解地點了點頭,和侄子們走去頂樓放煙花,一旁的蕭弘叼起一個月餅:“等等我,我也要去。“屁顛屁顛地跟著自己的新偶像‘神槍手’跑上去。
對方競的背影感激地看了看,蕭笙把一隻剝好的橙子放到淩昱宇手裏,問出了今天一直沒機會問的疑問:“你把整個淩氏都投到了這個坑幫我,你不後悔嗎?”
想起今天自己昏倒醒來後,包紮好的林鴻莊讓警察押著走到自己病房,痛苦而又痛快地看著自己:“蕭笙,我的L&M倒下,但是你的蕭氏也別想幸存,我已經讓人大肆公布項目的拖延消息出去市麵了,你就看著蕭氏傾家蕩產吧,哈哈哈.........有你蕭氏陪葬,我L&M死得其所,哈哈哈哈.........讓你也嚐試一下當年我爸爸的痛苦,哈哈哈哈...........”一聲聲猶如利刃的笑聲直插向自己心口。雖然在執行這個計劃時,已經料到可能會有這種結果,但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痛心徹肺,對一個男人來說,事業不亞於生命,自己也不例外,眼看著蕭氏在自己手中傾家蕩產的那種絕望痛苦,讓自己終於明白L&M的前任總裁選擇自盡時的絕痛心情。
正想讓哥哥幫忙倒杯熱水給自己暖一暖頓時發寒的心,卻看到淩昱宇走進病房,拿著一台筆記本電腦,無線連接上華爾街的股票行情:“林鴻莊,你的L&M確實是死得其所了,因為沒有蕭氏和你在地獄爭霸了。”看到蕭氏的股票並沒有狂跌的行情,林鴻莊卻突然平靜下來,詭異地笑了:“淩昱宇,蕭氏的股票沒有狂跌,你以為這就沒事了?今天不跌,明天也會跌,而且,還會拖著你淩氏一起狂跌呢,說你瘋呢還是說你蠢呢,在這個時候幫蕭氏,不過也好,讓蕭氏這個無底洞拖垮你淩氏,沒想到除了蕭氏外,還有淩氏大集團給我陪葬,我L&M可謂死得其所.我在下麵等你們,等你們傾家蕩產後,重複我爸爸的舊路,我等你們,哈哈哈哈........”警察帶走了無比愉悅的林鴻莊。蕭笙看著屏幕上的股票行走,心裏就象泡了酸醋溫泉,又酸又暖,走過去,還沒來得及和淩昱宇說些什麼,對方就昏倒在蕭笙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