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早就醉的不省人事,郎儼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人,招呼眾人趕緊撤,其他人先走了。
他拍了拍白兔的臉。
“小兔子,醒一醒。”
白兔嚶嚀了一聲,沒動。
郎儼捏了捏他的耳朵,把人背在身上出去打車。等車的時候,白兔嘴裏一直喊著哥,他喊一聲郎儼就答一聲。
收到回應後,兔子會安靜幾秒,然後又喊,直到確認郎儼一直在身邊才踏實。
喊了一路,郎儼也不嫌煩,下了車背著他慢慢悠悠的往宿舍走。
“哥~”
“嗯。”
“我也很膚淺。”
“嗯?”
“因為我也喜歡你,所以我膚淺。”
郎儼停住腳步,穩了穩神繼續走,步伐變得有些急。
回到宿舍後,他把毛巾打濕先給白兔抹了抹臉。
“去洗澡嗎?”
他不確定白兔這種狀態還能不能洗,如果不行的話自己就把人脫光了擦一遍。
一直閉著眼睛的白兔此時睜開了眼睛,酒精讓他的視線有些迷離,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
他舔了舔酒後發幹的唇:“幫我。”幫我洗。
夏天的衣服單薄,郎儼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剝了個幹淨,打橫抱進浴室。白兔乖得很,老老實實的任人擺布。郎儼自己卻洗熱了,深吸一口氣索性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跟著簡單的衝了一下。
被水一衝,白兔的雙眸稍微清明了一點,水汪汪的看著郎儼。
郎儼喉結上下一動,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有些煩躁,把人拖出來吹頭發。
兩人前後站著,郎儼吹的很仔細,似乎是在轉移注意力。白兔有些站不住了,轉過身來抱住郎儼。
“好了沒?”語氣有些撒嬌。
剛吹完的小腦袋熱乎乎的拱過來,帶著滿身的馨香。身體也軟的過分,這一抱徹底擊垮了郎儼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捧起白兔的臉,強迫著對視,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喜歡我嗎?”
白兔在他手裏點點頭:“喜歡。”
“我說的是那種喜歡,你明白嗎?”
白兔表情懵懵的,似乎在思考。他對郎儼從來都是喜歡的,這份喜歡裏包含著仰慕、崇拜。可是他不清楚這份感情裏是否夾雜著個人的私欲。
郎儼卻明確的表示:“我對你的感情除了欣賞,愛護,還有想據為己有的欲望。
我說的喜歡不是仰慕,而且談戀愛,想共度一生的那種喜歡。”
白兔不知道自己對郎儼是哪種喜歡,總之自己一直都很喜歡郎儼,他看著郎儼犯起了愁。
郎儼看著他一臉為難的樣子說:
“那我來做個示範,你來判斷一下好不好?”
“好。”
郎儼輕輕的吻了白兔臉頰一下,稍微離開了幾厘米的距離,
“比如這樣,你反感嗎?”
氣息都吐在了白兔的臉上,一下子把他燒紅了,
“不……”
“那你喜歡嗎?”
其實是喜歡的,白兔沒好意思說。
郎儼見他沒反應,直起身。
“那我換個角度問,你也親我一下。”說著拿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臉。
怕他不願意,又接著哄道。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外國人都把吻臉頰當作一種社交禮儀。”
白兔糾結了一會兒,其實也不過十秒鍾的時間。他個子比郎儼矮一些,雙手扶住對方的肩膀,踮腳吻了上去。沒想到郎儼在這時轉了一下臉,本來應該落在左臉上的吻堪堪的蹭在了嘴角上。
白兔的臉更紅了,噌的一下躲進了郎儼的懷裏,把腦袋緊緊貼在他胸前不肯出來。又羞又惱的捏著郎儼胸前的肉小聲抗議。
“哥,你怎麼突然轉過來~”
郎儼低低的笑了一聲,揉捏著兔子的紅耳垂,大言不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