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對著鏡子看自己脖頸上的吻痕,衣服下麵更是連一處好肉都沒了。還好帶來的幾套衣服有高領的,不然都沒法出門。
“哥,你下回能不能稍微控製點。”
“第一次沒收住,不好意思。”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一點要改的意思都沒有,那表情似乎在說:不好意思,下次還敢。
說著還把自己的運動服袖子往上撩了撩:“看,你不是也撓了我。這還沒怎麼樣呢,以後可怎麼辦啊。”
郎儼的小臂上多了幾道紅印子,像貓撓的一樣。白兔看著腦子就不受控製的想到了昨晚的情景,麵上又是一紅。有點懷疑真到了實打實的那一天,自己能受得住嗎?
他回過神把運動服的領口豎起來,拉鏈一拉到頂,遮住了昨晚留下的所有痕跡。推著郎儼往外走:“趕緊走吧,早上空氣最好。”
不知是誰先提意,兩人一拍即合抽瘋似的大年初一外出跑步。別墅區在半山腰,空氣綠化很好,車少人也少,倒是很適合晨練。
白兔跑的微微有些喘,心情卻極好:“哥…你的品味很好。”
他倆一人戴了一隻藍牙耳機,共享著郎儼的歌單。從某種意義上,歌單也是比較私密的東西。因此,雖然郎儼的歌單大多都是英文歌,白兔聽不懂,但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好心情,甚至還從雀躍中抽空評價了一句。
白兔漸漸跑的沒了正行,在郎儼身邊一蹦一跳的像隻活潑的動物。郎儼呼吸還很穩,被誇獎之後又開始皮起來。
“你是在變相的誇自己嗎?”
白兔沒明白他什麼意思,歪頭咋著手看著郎儼。
“我喜歡你,所以我品味好,不是嗎?”
白兔左腳絆右腳歪了一下:“不是!我說的是歌單!”
郎儼沒說話繼續往前跑,給白兔留了一個後腦勺,但他還是發現了郎儼上揚的嘴角。
白兔追了幾步跳起來,蹦到他身上:“你他喵故意的!”
郎儼把手插進白兔的膝蓋窩裏,把人往上顛了顛:“道歉。”
白兔一臉問號:“道什麼歉,該道歉的不應該是你……”
話還沒說完,郎儼歪著身子作勢要把他往地上丟,白兔隻能緊緊攥住郎儼肩膀上的衣服。
“錯沒錯?”
白兔不知道自己錯哪了,難道是自己剛才說話有一丟丟粗魯?其實郎儼也不知道他錯哪了,就是單純的想逗他,看他著急看他投降,享受這種打情罵俏的感覺罷了。
人在對方手裏,白兔隻能服軟:“我錯了,真的錯了。”
聲音軟綿綿的,帶著撒嬌的味道,郎儼很受用,把身體往地麵又歪了幾分,逼著他再多說幾句。
“誇誇我,誇滿意了就放過你。”
白兔很沒骨氣,誇人的話一股腦往外吐,也不管合適不合適。
“人美聲甜脾氣好。高,富,帥,特大特長特持久……”
郎儼聽不下去了,回正站好,把身上的人又往上一顛,托著兔子屁股俯身衝刺往家跑。
為了自己不被顛下去,白兔環住郎儼的脖子,緊緊貼住他的後背。
“哥,你跑這麼快幹嘛?”
“媳婦對我很滿意,回去再接再厲。”
有句話叫樂極生悲,白兔幸福的小日子才過不久,老天爺就看不下去了。
下午的時候周霞打電話過來,白兔以為她是要問自己幾點的飛機,剛要說明天下午能到。結果周霞卻吞吞吐吐的說道。
“小兔,我有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
白兔話尾還帶笑,郎儼家的客廳裏也放著一架白色的鋼琴,郎儼正坐在那等著教他彈小星星。
“你爸……”周霞說出這兩個字又覺得不恰當,“白愛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