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儼和白兔趁著休假給宿舍裏添了一堆東西,歸隊這天把大包小包拎上樓兩人就開始收拾。原本冷清清的房間被布置的溫馨了很多,不像男生宿舍,倒有了點家的意思。
屋漏偏逢連夜雨,討厭的人也成雙成對的出現。家裏來了個白愛國,隊裏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由於劉磊退役後去了二隊當指導,一隊人員有了空缺,便從二隊裏選拔了一個新人上來。
張漾帶著隊裏的一手消息來找他們,一進門就驚呆了。
“艸了,你倆打算在這過日子啊?”
白兔把兔子玩偶擺好:“反正也是自己住,還是舒服點好。”
張漾佩服的在胸前比了個讚,心道,同性也挺好,最起碼方便同居。
郎儼則一直皺著眉頭看著張漾新奇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當他的腳第八次踩在客廳地毯上的時候,郎儼再也忍不了了。掃了掃並不存在的灰塵,一臉嗬嗬的警告張漾。
“要麼老老實實待在一個地方別動,要麼給我滾出去。”
張漾把腳收回去,立正站好,終於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你們知道嗎?老李頭又收了個徒弟,還要往我宿舍裏塞。”
張漾的語氣聽起來有一點不高興,白兔詫異:“你不是總說自己一個人住的無聊嘛,李教練給你找個伴還不好?”
“你漾哥再寂寞也是有要求的好不好?”張漾一把摟住白兔的脖子,“如果他像你似的這麼可愛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郎儼伸手拍掉了張漾的爪子,把人領到沙發上護好。張漾悻悻地搓了搓手,還挺疼。繼續道:“問題是他長了一副倒黴相,我怕影響我運勢。”
“你還挺迷信。”郎儼撩起眼皮無情的吐槽。
張漾立馬睜大了眼睛:“隊長,你看到他就知道了,我真沒胡說。那小子目露鼠光,讓人看了就不舒服。”
郎儼隨意問了句:“叫什麼名?”
“叫趙子雄。”
郎儼擰著眉頭想了想,趙子雄他本來是連注意都沒注意過的,隻是因為有段時間人們總跟自己提起這個人在學自己。後來周江說給自己添了個小師弟,出於好奇他就上網搜了白兔最近的一場比賽。
對手正是趙子雄,可能這個人太沒有存在感了,又或者是白兔對郎儼的吸引力太大了。以至於他對此人的印象很模糊,也不知道那學人的毛病對方改了沒有。
白兔聽到後隻是愣了一秒,沒有表露出太多異樣的情緒。他並不打算把之前和趙子雄之間的過節告訴郎儼,因為,不重要的人和不必要的事惡心他一個人就夠了。他的郎儼是為乒乓球而生的,不該為這些不成氣候的小人小事徒增煩惱。
話雖如此,白兔還沒傻白甜到上趕著找不自在。第一步就是要製止趙子雄和張漾成為室友,不然就真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無孔不入的膈應人了。
“說了半天,你到底同意了沒有?”
不愧是他認可的男人,張漾對人的感知判斷和白兔很同步。還沒和趙子雄接觸就把人拒之門外,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當然沒有啊,磊哥之前的床位還空著。反正也是頂缺來的,幹脆把床位一塊給世襲了。”
白兔放下心來,滿意的給張漾倒了進門後的第一杯水。因為看中這個朋友,他不得不繼續打預防針,防止時間一長情況有變。
“說起來你也是當師哥的,不怕傷感情啊。現在拒絕的這麼幹脆,以後會不會很沒骨氣的找補回來啊?”
“當然不會,”張漾不以為然的吸溜了一口主人家遲來的水,“我看人很準的,第一麵不喜歡,以後再沒好印象。”
郎儼把手搭在白兔的後脖頸上,一下下的捏著,他越想越覺得白兔剛才的話像是給丈夫吹耳邊風的心機小媳婦。這讓他有點不爽,這種小心思怎麼能用在別的男人身上呢?連帶著對導火索的印象也更差了。
於是在簡單的迎新介紹後,當趙子雄放低姿態主動向郎儼示好時,對方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給他。正想不通緣由的時候,他看到了和郎儼走在一起的白兔,兩人看上去很親昵。
“他們兩個關係很好嗎?”趙子雄好奇的向現在的室友打聽。
李大偉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你說隊長和兔子啊,當然了,我從沒見過隊長和誰這麼親。不過也很好理解,親師弟,現在又搬到一個房間朝夕相處的,這關係能不好嗎。”
李大偉怕趙子雄剛來不適應,熱情的給他介紹著隊裏的情況,又指了指白兔身邊的另一個人。
“旁邊那個是張漾,你親師兄,除了隊長,他是隊裏和兔子第二親的人。”
在李大偉詳細的講解下,趙子雄回過味來。先是被沒見過麵的師哥拒絕同寢室,後又被郎儼當眾忽視。他表麵工夫一直做的很好,不然也不會拔得頭籌進入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