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山莊門口圍著一群人,將進門的路堵得是水泄不通,那群人中大部分都是祁連鎮當地的居民,他們嘰嘰喳喳的好像在談論著些什麼。
“天了,真是慘啊!”
“哎,太慘了。”
“這是誰下的手,真是狠。”
海珊瑚擠到人群中,扒開一條道衝到了最前麵。這群人怎麼都圍在她家門口,她也十分的好奇。
抬眼望去,逐月山莊正大門口橫斜著兩具屍首,皮膚蠟黃形如枯槁,那兩人驚恐的瞪著雙眼,脖子上有傷痕,殷紅的鮮血幾乎染便了全身,應該是失血過多而死。
那模樣讓她不忍心再看下去。
莊裏走出來四五個海楠天的弟子,將圍觀群眾驅逐開,他們見到了海珊瑚,恭敬喊了聲,“小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海珊瑚問。
其中一弟子陳二說道,“小姐,您還是去問師父吧!這事兒我們也不好向您細說,我們隻負責將屍體掩埋。”
想來應該是父親交代不讓他們將事情泄漏出去的,她知道這些師兄弟們平時一向聽海楠天的話,海楠天若是讓他們不要外傳,那他們就連她也不會告訴。
“你們去吧,我單獨去問父親。”
眼見著他們將人抬走,她才離去,心情卻十分沉重。
如果她沒猜錯,這兩具屍體應該是逐月山莊的弟子。
“爹爹”
海楠天獨自一人坐在庭院中,他身後有一座高高的假山,假山前麵是個小小的水池,清泉從山石間往下流淌著,周圍長滿了茂密鬆竹和吊蘭,還有些許雜草。
靠近水池的石頭上豎著一簇簇菖蒲,碧綠一片。
海珊瑚就在那片菖蒲前麵坐下,“爹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她知道,每次海楠天碰到煩心事就會一個人坐到這靜僻之處,而他今天坐在這兒,肯定是在為冥幽教的事煩心。
“我都看見了,那門外的屍首,難道是冥幽教的人所為?”她問。
“是啊,那是我派去探查的弟子,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見到他們,冥幽教的人真是心狠手辣。”
那可是兩個活生生的人,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是看著他逐月山莊的麵子,他們也不該下狠手,還將屍體故意綁著送回來,這不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逐月山莊死了人,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弟子是多麼無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海楠天教不出好徒弟。
“他們是故意的,是在向我們挑釁,就像那個佯裝采花賊的壞女人一樣,爹,我們不能一直容忍下去。”
是啊,海楠天心裏也清楚,可是他卻沒有把握。
“咳,咳”,海楠天咳嗽了起來,他有內傷,那是許多年以前被那個人一掌擊到腹部所殘留下的舊疾。
海珊瑚一臉擔憂,“爹爹,你是不是舊病又犯了,白姨的藥你按時吃了嗎?”
白眉不僅是海楠天的舊友,還是位醫術高明的大夫。
“吃了,我好著呢,你不必擔憂”,最近他為逐月山莊的事操勞過度,所以才會舊疾再犯。
“明天就是十五了,你來得正好,爹有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