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奶奶,我有辦法拿到千年鬼木,您且等我幾天。”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鍾奶奶對裴計可是了解得十分透徹。
她一聽就知裴計打得什麼主意,元嬰期的槐樹哪是好惹的妖。她急道:“小裴,你可別做傻事。”
小裴啊,就是旁人對他一分好,他就要百倍還回去。這傻孩子,要是遇見心懷不軌的人被人賣了還要幫著數錢。
也不知哪種人家才能養出這樣的孩子。
鍾羽試圖打消裴計的想法,她道:“我有備用藥草,一次不成功那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會有成功的那一次。”
“為了一些千年鬼木不值當。”
她的確有備用藥草,但一共也隻有三份,集齊五十多種藥草哪有嘴上說的那麼容易,若是剩下兩份藥草都沒成功,那就隻能等遊商人來時買。
一份藥草足足要上千下品靈石,全村人的家當都拿出來也不知道有沒有一千下品靈石。
當然這些事情鍾羽不會告訴裴計,即使她知道隻要她說,裴計就一定會去把千年鬼木弄回來,而且裴計身上有長輩贈與的高級防禦法器和千金難得的瞬移符,極少有概率受傷。
“您就放心吧,不信您去問胡爺爺,他知道。”
裴計把皮球踢出去,他看向胡山,意思十分明顯。
那晚的事隻有他們兩人知道,所以拜托了,胡爺爺。
裴計笑眯了眼,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露出來,像隻計謀得逞的小狐狸。
村裏的人鮮少出村,最多也就是在村口邊緣打點小獵物,而鍾奶奶一心撲在學堂中就更不知道村外發生的變化了。
鍾奶奶狐疑地看向胡山:“你們兩個又背著我幹了什麼。”
不怪鍾奶奶這麼想,哭鬼村的孩子都怕胡山,認為他是個怪爺爺,看見板著臉的胡山就害怕,以前還有心鍾在,但自從心鍾被叛族者帶走後……
可裴計不但不怕胡山,反而還主動湊上前,都說一人無聊呆睡覺,兩人無聊可翻天。一老一少兩個人白天鬥嘴,半夜鬥雞。
院子裏的笑聲都多了不少,有時候鍾羽總覺得她的孩子也隨著裴計回來了。
有一次
村裏養的紅冠大公雞屁股上的毛被剪光了。
還是小石頭她媽發現不對勁,鍾奶奶才順著憤怒大公雞的指示在自己家院子裏找到了正在熬藥的兩個人。
黑漆漆的藥湯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惡臭。
那天裴計和胡山被趕出源自散了一天味。
小石頭都不敢靠近,那幾隻想報仇的大公雞往前走了幾步又立刻收回試探的腳步,尖尖的喙張開著舌頭歪向一旁,一看就被熏得不輕,幸存的大公雞飛奔而逃。
胡山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哎呀,忘記煮飯了。”他自顧自地說著也準備開溜。
“站住!”
“都給我說清楚。”
兩個人如同被定住一般立在原地,胡山還保持著踮起腳尖的動作。
“小裴,今天上課累了回去休息吧。“
鍾羽讓裴計進屋,還道:“如果有聽到奇怪的聲音不要在意,那我和你胡爺爺在玩。”
言語間就像是在哄孩子。
裴計一臉乖巧還貼心地關上大門,保證一點也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胡山隻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見到裴計的愛莫能助中帶著偷笑的表情,胡山簡直是咬牙切齒,他的食指顫抖著指著裴計,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
“你還想威脅小裴。”
鍾羽瞬間變臉,哪有剛才的麵對裴計和藹模樣。
看著麵無表情的妻子,胡山隻覺得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糟了!
好男不跟女鬥
胡山當即示弱,“娘子,我錯了,真的錯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哦,我想知道什麼,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嗎?”
明明是豔陽高照的溫暖晴天,聽見這平淡無波的話,胡山卻打了個激靈,全身雷達都滴滴響著。
“哎呦,哎呦。”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求饒聲充斥著院子,可惜院子被兩股靈識團團圍住,聲音是一點也透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