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找了個借口離開宴席,沉著臉出現在宮門外,諷刺道:“你還有膽敢回來?”
護衛聽到龍王的聲音,立馬停下打鬥,迅速讓出一條道來,並護在他兩側;
龍卿虞穩穩落地,用力握緊手中的長劍,眸光一轉,眼神狠厲的看著他,不語。
龍王警惕的瞟了眼周邊,而後陰陽怪氣的問:“怎麼今日一個人回來的,之前不是挺威風的嗎?本事挺大的?!都能讓狐犬族的儲君和東嶺神尊,哦,還有那個誰替你出頭嗎?”
“……”
“龍卿虞,你已經被逐出龍族,沒有資格再進龍宮。還是說你以為現在成神了,就可以為所欲為,龍宮說進就進嗎?”
“有你們在的龍宮,我不屑再踏進一步!”
接而,龍卿虞將長劍揮起,怒指龍王,其身旁的護衛急忙上前,持著兵器防備;
龍王為了不驚擾裏麵的賓客,忍氣示意護衛隊暫且不要輕舉妄動。
龍卿虞深知龍王的心思,冷笑一聲,說:“我今日來是來取一樣東西,一樣屬於我的東西。”
龍王裝糊塗的問:“東西?”
“既然不想惹麻煩,那請你將龍骨箭速速還予我!”
“哈哈哈……真是好笑,龍骨箭何時是你的東西?!你既已不是龍女,龍宮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再是你的。識相點,趁本王心情好,立馬消失在本王麵前。”
“無論如何,今日我定要取回龍骨箭!那是我母後的東西,你們……不配占有它!!!”
“龍卿虞,本王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立馬滾出龍族地界,否則別怪本王不念往日的父女之情!”
“……”
見龍卿虞毫無退意,龍王發怒抽出金錐鞭,毫不留情的上前朝她抽去。
龍卿虞側身閃過,待落地回身時,那被金錐鞭打過的地方早已裂出了一條半臂寬的縫隙。
嗬,還真是狠!!!
隨後,龍王身後的兵將一擁上前發起攻擊;
龍卿虞橫掃一道劍氣,擊倒衝在最前的兵將,接著輕身躍至高處,將長劍收回鞘中,忍痛從手臂上拔出一片龍鱗幻成一把長弓;
左手持弓,右手凝結力量造出利箭,霎時間,一支支利箭從弦上射出,箭箭準中;
不一會兒,龍王身旁的護衛隊皆已被射倒在地,不過並沒有致命性的傷害。
“你終究還是心軟了。”
在某處暗中觀察的帝炎寒輕歎了聲,換了個姿勢,繼續悠哉的觀戰。
他剛到不久,因為龍卿虞身上有他的修為,所以在她使用法術的那一刻,帝炎寒就感應到她了,一時好奇便跟過來看看。
此刻,龍王看著滿地負傷哀嚎的兵將,頓時怒氣直衝腦門,漲得麵紅耳赤的;
他知道龍卿虞的箭術超凡,也清楚她是唯一能駕馭龍骨箭的人!
神器都是有靈性的,一旦認定了主人就不會再聽從旁人的使喚,所以,即便是已經拿到了龍骨箭,龍王至今都未降服得了它,這一點讓他很是無奈和煩躁;
但既然他用不了,那她也別想再得到,於是前不久耗了不少修為將龍骨箭藏在了北冥鏡海,且設下危害極大的封印。
若不是損耗了小部分修為,他現在也不至於還在這裏同她浪費時間。
龍王壓製住衝上頭的怒火,可仍是忍不住怒斥龍卿虞,“你別給臉不要臉!”
話落,金錐鞭再次抽去,還是上次那般陰險毒辣的手段,先是將龍卿虞逼落到地麵,隨後金錐鞭與帶毒粉的掌風一同向龍卿虞襲去;
如此迅猛的陣勢,龍卿虞僅靠手中的弓箭是擋不住的,當下唯有用修為劃出一道屏障硬扛著。
“傷她?龍王,你想死嗎?”
就在驚險萬分之際,帝炎寒輕抬左手,悄無聲息的略施法術助龍卿虞解決危險。
從龍王的角度看,誤以為這是龍卿虞的能耐,說:“實力竟強了這麼多!”
說話的期間,他有所忌憚的謹慎後退一步。
“這……”
龍卿虞驚訝的瞟了眼四周,疑惑到底是誰在幫她?
穀主?
可是,這四周除了剛剛被那股神秘力量給蕩起的塵埃外,別無異樣。
當下,她來不及細想,不能放鬆警惕;
龍卿虞心裏清楚,自己如今即便已晉升成神,但還不是龍王的對手,不能再這樣硬打下去,不然毫無勝算可言;
得趁現在龍王有所忌憚,設法擺脫他的幹擾,以便於施展血祭,這是取回龍骨箭唯一的辦法。
血祭是龍王後在製造龍骨箭時一同研究出來的召喚術,這隻有她一人知道。
不管龍骨箭在哪,隻要用龍女的心口血在龍氣最旺盛之處施展血祭,龍骨箭便會即刻重現回主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