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白色彼岸花印記不是隨凩兮出生就有的,而是在她吸取冥魔王魔力之後才出現的;
它如今凋零,暗示著魔力即將離開她體內,也就是說時間不多了,她很快會因兩力失衡而身體曝毀而亡。
凩兮看著那漩渦,沉聲斥道:“這條命是我與天爭來的,我的命我主!任何人都休想決定我的生死!!!”
“休想!!!”
這一聲倔強的怒喊震撼天地,在帝梟、帝炎寒和冥魔王倍感驚詫的時候,一抹人影從幽怨戾氣中衝出來!
“阿凩……”
“小凩兮!”
帝梟和帝炎寒同時喚道,默契的閃現到她身邊;
冥魔王謹慎的挪了挪地,不滿怨道:“居然還活著?怎麼可能?連魂吸法都對付不了你?!”
剛抱怨完,就見幽怨戾氣徹底被凩兮身上那股莫名的超強威力給震散,關鍵時刻,他揮杖將幽怨戾氣收回到黑紗之中,隨後盯著他們三人,手心聚著即將爆發的力量握緊冥杖,燥怒和妒氣在心中瘋狂暗湧著;
但一會兒,冥魔王卻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他原本以為這次會失敗,但不曾想事態竟還有轉機!
帝梟緊緊抱住凩兮,失而複得的、不斷喚她的名字;
凩兮也抱住帝梟,拍拍他的後背,輕聲道:“帝梟,帝梟,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阿凩……”
帝梟鬆開她,左瞧瞧又瞧瞧的檢查她傷得如何,可就在他的話要問出口時,凩兮眼前忽然一陣發黑,身體軟綿無力,胸口喘不過氣來,沒法再言隻字片語;
“阿凩!!!”
“小凩兮!!!”
刹那間,凩兮輕飄飄的往後倒去;
“阿凩!!!”
帝梟疾速將她撈進懷中,雖然內心無比著急,但還是柔聲的跟她說:“再堅持一會兒,阿凩,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凩兮靠在他懷裏,虛弱的點了點頭;
“小凩兮,別害怕,有我們在。”
帝炎寒心疼的拭去她額前冒出的冷汗,對帝梟說:“帝梟,你先帶小凩兮回去,父神在等你們。”
“炎寒……”
“這裏交給我!”
帝梟點頭,道:“好。”
一旁的冥魔王瞅準時機甩出冥杖攔下帝梟,彼天扇和伏魔棍同時自主迎上前擋住冥杖;
“誰都走不了!”
冥魔王雙手各自操控魔氣分別對付帝炎寒和帝梟,接而很是嫉妒的說:“穀主總是頻頻讓本座出乎意料,竟能完好無損的走出此等厲害的魂吸法!”
“冥魔王,你要想好死些,就到此為止,否則本神尊定讓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你們現在都是傷殘人士,並不比本座好哪去,你還有什麼好威脅本座?倒是你們,把本座的東西還回來,本座便放你們離開,彼此都各退一步相安無事,考慮一下?”
未等帝炎寒和帝梟出聲應話,凩兮撐著一口氣直起腰背,眼神堅毅,輕啟蒼白的雙唇,冷聲道:“就算是與它同毀,本穀主也不會讓你得到!”
“阿凩!”
帝梟垂眸,眼含痛意看著凩兮,心裏發慌的咯噔了下;
冥魔王暗著臉色怒斥,“就還沒有本座得不到的東西,今日,本座誓要拿回!”
話落,冥魔王召回冥杖,黑唇一上一下的,不知在低喃著什麼;
帝炎寒察覺情勢不對,急聲道:“我拖住他,帝梟,你快帶凩兮離開!快!!!”
“來不及了。”
很突然的,陣陣邪風湧動而起,風塵中辯出無數的惡煞厲鬼向他們包圍過來;
冥魔王隱身在邪風裏,伺機再耍陰招。
咯咯咯……
惡煞厲鬼發出悚人的笑聲,麵目比一般的鬼怪還要猙獰,缺臂少眼也就算了,渾身還流著惡心的瘡液,邪風吹動這些氣味,讓人聞著比窒息還要難受!
區區惡煞厲鬼倒也便是很厲害,就是難纏得很,而且很難徹底滅掉;
它們身上帶著的戾氣太重,對現在很虛弱的凩兮來說存有一定的危險性。
所以,早在帝梟出手之前,帝炎寒用伏魔棍迅速劃出一條界限,接著隻身守在界限之前,手握伏魔棍施出墮毀術將它們通通收進棍中。
然而隻要這邪風一刻不停,惡煞厲鬼便會源源不斷的越來越多,帝炎寒身上的舊傷尚未痊愈,一時之間收不完也受不住這麼多的戾氣!
故有一些僥幸的漏網之魚現已經逼近界限,彼天扇不等命令,先一步上前擊殺;
“阿凩,再撐一會兒。”
帝梟一手摟緊凩兮,一手接住彼天扇,這一刹那,彼天扇很配合的施出無窮神力,無窮神力加妖煞金光直接將他們打得殘魂消散,可是帝梟為此也付出了代價;
為了不讓凩兮擔心,他硬是把湧上喉嚨的瘀血給咽了下去,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剛解決了一波,不出一會兒,又一波逼近,這次更凶狠,像一陣風似的猛撲過來;
帝梟隨及時擋下,但凩兮還是下意識的抬手擋了擋,因這急促的動作不小心讓袖中的琉璃淚掉了下來,被邪風帶到了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