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必須要想方設法的保住這一切,而且還要得到更多。
久而久之,這心中的算計多了,那眼神再怎麼偽裝也裝不出像他這般毫無雜質的純潔!
“郡主……”
晉珠兒伸手寶貝似的觸摸他的眼角、睫毛、眼眶,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在撩撥他的心,但他知道她喝醉了,說的話、做的事不論對錯,都不能發生,也不能當真。
翼霖君隔著袖子的布料握住她的手,說:“郡主先在這歇息下片刻,我去找你的侍女。”
說完,翼霖君慌張離開,從後門找來仆雙雲帶她回去。
這場宴席除了翼霖君和晉珠兒,其他人都吃得很開心,到最後各自擁抱分別時,天下起了瓢潑大雨,此雨如淚,愁緒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雨再大,天終會有晴時,一時離別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逢。
何必傷感?
凩兮坐上馬車掀開簾子,很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雨勢和那些逐漸遠去的背影;
帝炎寒半躺在一邊,屈起膝蓋,手枕腦袋,另一手拿著白卿虞送的流蘇吊墜,反複的看著。
同白卿虞一起做課題的同窗都有,而且,每一個上麵都親手繡有他們的名字;
這是她昨夜回去熬了一宿趕出來的,她從小除了師兄和師父,沒有別的朋友,所以格外珍惜與他們的這十年同窗之情。
不過,這小小的流蘇吊墜在帝炎寒眼中,可不止是同窗之情這麼簡單……
“帝梟,外麵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帝梟輕輕的順了順她後背的長發,看出她藏起來的不舍,安慰道:“沒事,我們很快就到家了。”
“帝梟,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對吧?”
“對,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就算有一日,我們走散了,我也會找到你的!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這一天到來的!!”
凩兮收起愁緒,笑眼對他點點頭,然後小手指勾起他的小手指,認真的承諾道:“帝梟,不管什麼,我們都要在對方身邊,不離不棄。”
帝炎寒的視線透過流蘇吊墜落在小凩兮身上,被她認真的模樣給逗笑了,打趣道:“小凩兮,這些話可別這麼早說完了,留一點在大婚上說。”
“帝炎寒,你真是掃興。”
“我說的是實話啊。”
“帝炎寒,別逗凩兮了。”
帝梟出聲了,帝炎寒才不再逗凩兮,收起吊墜,翻身起來往窗外看一眼,說:“嗯?帝紅公公怎麼來了?”
帝梟淡定應道:“應該是父皇有事找我們。”
帝零一停穩馬車後,帝紅公公上前揖禮,說:“殿下,二殿下,小姐。”
帝炎寒問道:“帝紅公公在此候著,可是父皇有事找我們?”
“是,帝皇在書香殿等著二位殿下。”
帝梟點頭,而後對凩兮說:“凩兮,你回去洗個熱水澡,然後早點歇息。”
“嗯。”
今日的書香殿裏多了兩個展櫃,帝皇此刻就站在展櫃前徘徊深思;
“父皇。”
“父皇。”
“梟兒,炎寒,你們來了。”
帝皇調整好神情,轉過身來,笑臉迎向他們,問:“今晚的宴席吃得可還開心?”
帝梟應道:“還行。”
帝炎寒附議,“豈止還行,那桃花釀甚是誘人,父皇,咱們宮裏何時也進一些桃花釀啊?”